云湘最近在排一个团舞,她是主舞。
她不敢懈怠,忙的时候连饭都顾不上,由于近日来连续的劳累她犯了低血糖,跳舞的时候直接摔倒了。
不是很严重,但膝盖韧带还是有点损伤了。
萧绥安不容她拒绝,直接把她送到了医院。
住院的第二天,柳梦奕跟薛梨来了巴黎,听闻云湘受伤,柳梦奕着急的不行。
薛梨安慰她,“云湘受伤也不是很严重,回头见您总是泪雨婆娑的她心里更烦闷,要不妈就在这里做做饭,我路过医院的时候也好送饭给她,白人饭她多半吃不习惯。”
最近巴黎的秀很多,作为演艺圈炙手可热的大明星,薛梨受邀来这里参加各种会场。
当然,探望云湘不过是顺道的事情。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听说冷祁琛来巴黎了。
这个事情让薛梨很心慌。
医院里,云湘待的都要发霉了,不过好在萧绥安每天都过来探望她,他扶着她坐到轮椅上,离的近了,女孩儿身上淡雅的幽香钻进他鼻尖,他耳尖微微泛红,不露痕迹地移开了手,“庞克老师说不着急,等你养好了伤继续练就是,你不要太着急。”
庞克老师是舞蹈学院的大教授,刚好跟萧绥安有点旧交,云湘能得领舞的席位一是她自己专业能力实在出挑,二是因为萧绥安的极力举荐。萧绥安为人豁达清明,人脉甚广。光是云湘所在的巴黎舞蹈学院,他相交好的教授就有好几位。
外国人边界感极强,人情在这里不算什么,但大家都很喜欢萧绥安这个朋友。
“我真没用,白白浪费了学长的好意。”云湘失落的掉泪珠子,“学长别宽慰我了,我知道这次是没机会了。”
团舞就在下月五号,庞克老师严谨是出了名的,他就算卖萧的面子,也不会真的等她出院再练的。
毕竟在剧院里参演是有时效性的。
她不行,那就换其他人顶上就是。
“机会有的是,你还年轻,我看好你。”萧绥安推着她往医院的后花园去散心,走到廊口的时候恰好看见提着保温桶走过来的薛梨。
“绥安,好久不见。”薛梨穿着吊带红裙,外面套一件黑色大衣,脚下是一双最新款的Valentino的尖头高跟,整个人看上去风情缱绻,明艳肆意。
萧绥安莞尔颔首,“薛小姐,好久不见。”
他们算不上特别熟悉,但也不是太过客气的关系,薛梨拧着眉头,打趣着开口,“什么薛小姐啊,绥安真是太疏离了,都是旧友了,你这越来越见外了。”
之前在卡尔斯班她跟裴牧还受邀去参加过萧绥安的小型私人聚会,这才过去短短几个月,萧绥安倒跟她疏远起来了。
薛梨看向云湘,压下心中复杂情绪,把手里的保温桶递过去,笑眯眯道,“看妈多疼你,一早起来就煲汤让我送过来,进病房去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云湘淡淡说了声谢谢就没吭声。
萧绥安刚陪着到了病房,还没坐几分钟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空空荡荡的病房只剩云湘跟薛梨两人。
“最近怎么样?还习惯吧?”薛梨亲手把汤盛出来递给云湘,精致的面容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