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抬手示意,血袍老祖冷冷扫视两人一眼,袖袍一卷,漫天血云散去,雨滴尽消。
与此同时,血袍老祖纵身一跃,身化一抹血光,眨眼间便消失于天际之间。
“此贼多次与本宗作对,此番正是擒杀此贼之时……”
“师兄为何放此贼离去?”
玄诚老祖一步踏出,至白袍男子身前,试探性询问。
白袍男子缓缓道:
“此人与千竹盟牵扯甚深,于长平赵家也颇有渊源。”
“如今时局特殊,不宜节外生枝。”
闻此言,玄诚老祖欲言又止,最终也还是没有多言。
此刻,白袍男子话锋突转:
“师弟你这边,布局得如何?”
玄诚老祖看向那坍塌土石之间显露的遗迹入口,缓缓道:“师弟此番前来,特意拜见宗主,询问了当年琅琊之战时的情况。”
“按宗主所言,当年琅琊之战,王勋虽是逃之夭夭,但也被宗主击碎了本命蛊虫,重创其本源……”
“此等伤势,放眼整个修仙界,能够治愈的灵物,亦是寥寥无几……”
“先前让其逃窜,也是因为未曾想到此人会掌握着王家秘境,才让其潜藏多年……”
“这么多年过来,其一直未曾现身,还安排着其后辈子弟劫掠各方……”
“据宗主猜测,此人很大可能,因为受创太过严重,故而无法利用起那一座王家秘境,故而才会如此被动……”
“如今圣灵蛊现世,以他的伤势,也绝不可能无动于衷,必然会有所动作……”
白衣男子稍稍颔首,一缕目光亦垂至这所谓的遗迹之中,观察些许,他才缓缓道:“此秘境之事,师弟你自行决断。”
“师兄我此来西南,最多逗留十天。”
“十天过后,师兄我就得启程赶赴外海坐镇……”
玄诚老祖微怔,不解道:“师兄你也赶去外海?”
“对。”
白衣男子点头:“宗主亲令,应该是涉及到了玄蛇一族与那恐怖存在的瓜葛……”
“不仅仅是师兄我,其他各脉脉主,也皆都赶赴外海……”
言至于此,白衣男子话锋再变,突然问道:“窥真一脉的楚师侄现在应该在西南吧?”
玄诚老祖指向遗迹:“此遗迹正是楚师侄构筑。”
“师侄现在也正在遗迹之中统筹诸事……”
“听闻先前那三尊妖魂,你等研究数载,都未察觉什么,还是楚师侄察觉的异常?”
玄诚老祖微怔,摇头道:“师侄天赋异禀,师弟自愧不如。”
白袍男子笑了笑:“师兄我此番归宗,也曾特意前去一窥,说出来也不怕师弟你笑话,师兄若非提前知晓其中诡异,恐怕也难有结果。”
“此子天赋,着实不凡。”
白袍男子赞不绝口,随即,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