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差的挺远呢。田哲却一个劲地摇头。
朴志超叹口气,说:万丈高楼平地起,离不开沙子和水泥啊!还沙滩,你咋不说想到了趴在夏威夷沙滩上的美女呢?朴志超一边娇声娇气儿地作着假声,一边还扭着屁股,接着拍拍屁股底下夏雨天的大腿,说:哎,雨天儿,看着这个烟头你能想到什么?可别想那么简单,往大了想。
我……夏雨天的大腿被朴志超的屁股扭得酸痛,推起他,顾自想着。
等等,我知道。田哲靠在门口抢过话头。我能想到火——星,火星怎么样,够大了吧?谁能想得比我大,我服谁。
朴志超一个越身把田哲挤出门口。去、去、去,抓紧回火星去,有地球上的户口吗你?又转头看夏雨天一眼,说:你说呢?整点有营养的啊。
夏雨天忍住笑,推开档在门口的朴志超,把田哲拽回屋里,然后说:我想到了被焚烧后的圆明园,那个惨哪,就像……
话未说完,火警电铃突然乍向。玄海龙扑腾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边穿鞋边埋怨:叨咕叨咕的,没事闲得提什么火牙火的,这回来火了吧。说话间,第一部出动力量的战斗员都已经顺着滑竿溜到车库。
刚上车,车载电台即响起了指挥中心的任务指示:道里特勤中队,火场有浓烟,据报警人员讲屋里好象一名被困人员,是女性,你们要提前作好营救被困人员的准备。
明白!带队的杨指导马上分配力量:夏雨天,朴志超和田哲负责救人,其他人由玄海龙带领伸入火场负责灭火。众人表示明白自己的任务后,佩戴好呼吸器,相互商量着。
拐了几个弯,三台消防车停在一片简陋的民房区胡同口,顾严踩刹车的脚还没等抬起来,战士们已经飞身下车,按各自的分工转进胡同深入一间冒烟的小平房。
住这平房的是刚结婚没几年的小俩口,男的在一间迪吧做服务生,每天都要工作到后半夜才回家,有时候太累了就索性住在迪吧。女的也在外打工,不过工时正规,是正规的早八晚五。今天是情人节,老婆特意告诉老公下班后早点回家,哪怕是等到后半夜也要回来,自己要烧一桌子的好菜与心爱的人共度情人节。老公当然满口答应,就连工作的时候都比平常多了几分笑容,惹得顾客们都称他服务热情,还有两个出手大方的款爷给他塞了小费,这可又把他脸上的小褶给多堆了几条。老婆下班后便钻进菜市场,高兴地买了好几袋子老公平时爱吃的菜,再加上自己几个拿手的菜就齐了。回到家,便在厨房里忙活起来。老公最爱吃的就是小鸡炖蘑菇,这是一个地道的东北菜。懂得做这道菜的厨子都知道起码要炖上个把小时,时间越长越好吃。可是,老婆把切好的鸡块下锅后,便躺在床上看起了肥皂剧。老公从朋友那里抱回来的小狗趴在她旁边,不停地吸唆着她的手指头,显然她是饿了。那女人也看出来了,抹着小狗的背毛,温柔地说:别急啊,要等老公回来才开饭,我也饿了,咱俩一起挺着吧。电视里的剧情像泡沫一样飘飘荡荡的,再加上她也累了一整天,没过多一会儿,眼皮便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合了起来。
救人和救火的两组战士,被附近一个领道的居民带到冒烟平房的门口,然后捂着鼻子跑开了。朴志超打开了手电,指引几人摸进屋里。屋里的烟不是很浓,但那烟味特别刺鼻,幸好战士们都带着呼吸器。
玄海龙这组,拽着水枪直奔浓烟的源头。厨房的灯亮着,烟是从炉子上的锅传出来的。玄海龙打开锅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黑乎乎地铁在锅底。水枪用不上了,拿起一个装着水的桶,把水浇在炉子和锅上。“噗”一下,烟变成了蒸汽。
夏雨天几人没去管哪有火、哪冒烟,满屋查看是否有被困人员。结果,在床上发现了像一团被似的东西 。是人,是一个女人卷缩在那里。朴志超翻过那女人的身体,她嘴里已经溜出了白色的沫子,看起来已经不行了,身下的小狗无辜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朴志超把手套脱下来,手背靠在那女人的鼻子下面,转身冲夏雨天摇了摇头。夏雨天顿觉心酸,如果早来个三五分钟也许就可以留住她的生命。来超仔,咱俩把她抬出去吧,怎么也得送医院啊。夏雨天在枕边抓起一条毛巾,把那女人得嘴擦干净,又说:哲子,去报告杨指导一声,然后叫救护车来。
夏雨天和朴志超一前一后,架住女人往外走。
啊——她动了一下。夏雨天大叫了一声。他发现那女人的嘴猛吸了一下,马上意识到她还没有死。
俩人赶快放下那女人,又召集围观的居民取来棉被和毛巾。很快,在一个通风较好的地方搭起了临时抢救台。把女人用棉被盖好后,夏雨天开始猛按她的人中部位。几秒过后,那女人开始抽搐,朴志超和田哲抓起她的手脚,使她的四肢完全舒展开。一时间像是手不够用了,那女人又把嘴紧咬。夏雨天心道好,要是咬到舌头就麻烦了。按住人中的手又赶忙拿开,双手使劲掰开女人的嘴。这时,又出现一只手按像那女人的人中,夏雨天抬眼一看,是杨指导。你来得太及时了,正好……
啊……夏雨天又叫了一声,但声音不大。那女人紧咬的牙齿已扎进了夏雨天的食指中。夏雨天也开始咬着牙,是疼的,脑门子的冷汗滚滚而落。
杨指导心疼地看着夏雨田出血的手,但还是提醒他:坚持住啊!救护车一会就到,千万不能让她咬到舌头。
夏雨天点点头。
好了,好了,醒过来了。田哲喊。
小点声,都看到了。朴志超一斜眼。
“噗”的一声,那女人终于吐出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但睁得很小。
见女人苏醒过来,忙活够呛的几个人也放松起来。田哲接了一杯清水递过来,夏雨天用毛巾给女人擦了擦嘴边的沫子,又给她喂了几口水。杨指导轻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们是消防队的,能听到我说话么?
那女人没有回答,吃力地点点头,眼皮子也随着点头的节奏眨了一下。
救护车的警报声越来越近。几个穿白大褂的护士把那女人抬上了救护车。
冬日的雪软软的、绵绵的,懒洋洋地铺在地上,被冷风吹过就没那么美了,让人睁不开眼睛。
一大早,文书刘一龙就跑到班级喊夏雨天,手里挥舞着一张纸,眼里有一种要求贿赂的意思,拽着夏雨天的衣领,说:你知道这张纸是什么吗?
夏雨天摇摇头,称不知道,伸手要拿过来看。刘一龙雀闪开。
这是给你报的嘉奖,刘队长让我送支队去,你总得表示一下吧。
夏雨天心想:肯定是昨天救火的事儿,难道那女的这么快就写感谢信了,不然给我报什么嘉奖?随兜翻了半天,最后找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一块钱,递到刘一龙眼前,说:让你跑道辛苦你了,给,我给你报个单程的路费。见刘一龙傻看着自己不作声,又翻出几个硬币,查了一下说:那好,报往返的路费。只是差了四毛,你先垫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