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相信你,开一张即斯的给我!”瞄了一眼支票,年轻男孩冷哼一声的扔了回去,钱这种东西永远只有落入自己口袋后才会踏实,那种看得见、摸不到的远期支票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废纸一张。
“喟!小子!你不要太嚣张!”长桌突然被掀翻,几名凶神恶煞似的流氓将那名年轻男孩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态度凶恶的揪着他衣领,将过瘦的年轻男孩提了起来。
“你什么人都可以得罪,但是千万不要得罪我。”歪着头,那名年轻男孩朝着虎哥笑了笑,脸颊上有着忽隐忽现浅浅的酒窝,只不过他的眼神太犀利,冷冽得让那名揪住他衣领的流氓,不由自主的心寒、松手。
话才刚说完,包厢内的灯开始原因不明的闪烁起来,已经很低温的空调变得更加寒冷,除了那名年轻男孩仍然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之外,其余人心底发毛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虎哥更是幻听似的好像有一对母子在他耳边号泣,脸色发白的颤抖不已,想也不想的另开一张支票塞到男孩手中。
啪的一声,电灯开关重新被按下,一切又恢复正常,仿佛刚刚的鬼哭神号从未发生过一样。
“黑道也会怕鬼啊?”嘴角扯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男孩冷哼一声睨着众人,要不是因为他实在太清闲了,真的一点也不想理会这些普通人。
“小子,你是什么意思?”被戳中痛处般的直跳脚,习惯恐吓别人的流氓们,又一次的围住那名年轻男孩,伸手就想揪住他衣领,只是这一回气势不足,僵在半空的手不知该往前还是摸摸鼻子的放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基因里大概没有客气及礼貌几个字,那名年轻男孩冷冷的瞟了众人一眼,理所当然的将即期支票收下,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你这个混小子!”在道上打滚多年,几时受到这种羞辱,那些角头大哥们、角头大哥带来的小弟们纷纷凶神恶煞似的围住年轻男孩,一脸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而当事人则像是完全不在状况内,危险的眯起眼睛,跟着冷冷一笑,包厢内的灯光再次全暗。
“啊啊啊……谁捉我?”
“啊——谁在哭?谁谁?谁在我耳边吹气?”
“门……门打不开——!”
包厢内一片混乱,惨叫声此起彼落,最后是虎哥一声暴喝,制止了骚动,跟着诚意十足、低声下气的请求那名年轻男孩帮忙高抬贵手。
“帮?帮什么忙?灯坏了不会找人来修吗……还有,别再叫你的女人去堕胎了,婴灵是很凶恶的喔……”
那名年轻男孩又一次按开电灯开关,故弄玄虚的人分不甭包厢内的恶作剧跟他到底有没有关?
“对了!不要小子、小子的叫我,我叫殷遇!遇人不淑的遇!”
忙了大半夜,收了不少帐,殷遇觉得自己的寿命像减少一大段,跟这些幼稚、无知的普通人打交道就是这么烦。
站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稀落的路人、还有清扫着的清道夫、准备开业卖早餐的小店,整个城市又开始了它特有的生命力,抬头瞧了瞧灰濛中泛着阴冷蓝光的天色,殷遇不由自主的微微一叹。
“啊啊……天亮了啊……”耸耸肩,转身消失在仍是一片黑暗的小巷里,夜晚才是他的世界,天亮了,舞台的主角换人登场。
精神抖擞、神清气爽的巡视着校园,第一大学附设高中的教务主任王威德按照惯例,在开学的第一天总是会到校门口迎接学生。
在附近几个学区内,第一大学附设高中是里头排名最高、口碑最好的学校,身为教务主任的王威德相当自豪,在他严肃但开明、军事化但有条件放纵的管理下,第一大学附设高中的学生们,在各方面的表现既抢眼又优异,完全都是他的功劳。
“主任早。”
此起彼落的招呼声,王威德保持自信的笑容迎接每一位学生,看上去是多么的青春、美好,他有理由相信,这个学年度第一大学附设高中一样会在各项评比当中获利优胜,当然,依旧是他领导有方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