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换摇头,“老人家,我身上没银子了。”
“没关系,不收你钱,要不我帮你看相好了。”老人伸手捋着白发,端详她片刻,然后肃着一张脸说:“哎呀,我看姑娘近日恐怕遇上祸星了。”
“什么祸星?”
“姑娘近日是不是曾遭人泼水,还被热汤烫到,甚至还跌了一跤?”
“没错,”见他竟然说得出这几件事,金不换不由得认真起来。
“那就是你遇上祸星啦,所以才会发生这些事,若你再不避开祸星,今后说不定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妻离子散?”
“呃,我是说夫离子散,我瞧姑娘应该已经与人订有姻缘了吧?”
“是。”
“那就是了,若你不避着那祸星,这姻缘恐怕会有生变。”
金不换好奇地问:“老爷爷,你说的那个祸星是谁呀?”
老人家掐指算了算,“此人姓名中带有一个钱字。”
“钱?”她低头想了下,“难道是钱满楼吗?”她认识姓钱的人里,只有城主钱伯伯和钱满楼,而刚好前几日发生的事都与钱满楼有关。
“姑娘,此人可是你的大灾星,你若不赶快出嫁,就赶紧出城避难去吧,否则会有大祸临头。”老人家一副信誓旦旦。
金不换则听得半信半疑。
算完命,她提着刚买的盐和菜准备回武馆,远远地就看见钱满楼,结果,她脚下一个踉跄,莫名地撞向一旁的墙角,这一撞,撞得她头昏眼花,等晕眩过后,又踩到了一坨狗屎,快臭熏死她。
她不由得有点相信老人所说的话。这钱满楼该不会真是她的祸星吧?
把炮移了一格,钱满楼笑吟吟出声,“将军。”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步呢!”麒麟城主钱常在那张儒雅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
“爹,还要再下一盘吗?”
“明日再下吧,待会儿我还要处理公务。”端起热茶啜饮几口,钱常在满脸欣慰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儿子,他最近简直像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过往骄纵蛮霸的气息,变得随和,知书达礼。
“对了,爹,阿木说,你跟大威武馆的金馆主是好朋友。”钱满楼出声问。
“没错,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对于儿子不记得过往的事,钱常在一点都不在意,事实上,他认为过往那些事儿,儿子不记得了最好,如此才能让他彻底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他不疾不徐地开口,“我很仰慕金叔叔常行侠仗义、救危扶倾的行为,所以想到大威武馆同金叔叔习武,不知爹以为如何?”
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金不换似乎有意躲着他,他还以为那日在听了他一番有意悔改的话,她已经不再厌恶他,怎知近日几次前往大威武馆找她,她却都避不见面。
听到儿子的话,钱常在大为赞同,“你有这个心思甚好,你金叔叔为人急公好义,你愿意跟他学习,那是再好不过了,好,这事我派人同你金叔叔说一声。”
“谢谢爹。”这次他就不信金不换还能躲着不见他。
等女儿教完一批新收的弟子入门拳法后,金海涛叫来女儿吩咐。
“不换,明日钱满楼会过来咱们武馆学武,这入门的基本武功你再好好教他,等他熟练了入门功,爹再亲自教他更高深的武功。”
闻言,金不换诧道:“爹,你要收钱满楼为徒?”
“这事是你钱伯伯差人来说的,我瞧这孩子应是真心悔改,就答应收他为徒,传他武功,今后你就多照应他一点。”
前两日钱满楼在白月楼大肆宴请那些过往曾遭他欺凌之人,除了赔偿那些人一笔银子之外,他还向他们亲自谢罪之事,早已在麒麟城传得沸沸扬扬,众所皆知。
对于他肯洗心革面,他颇为赞赏。
金不换踌躇了下,说出一件事,“爹,我前两日遇到一个算命师,他说钱满楼是我的祸星,叫我要避着他,否则会家破人亡,夫离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