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那马……”
“这马生性顽略,不喜束缚,别担心,他很有灵性,我需要它时,它自然会出现。”
“啊……”要是我也有一匹如此听话的马儿多好呀。
只见他弯眉对着我笑:“心儿可是喜欢这匹马?若喜欢我便送于你。”
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何况我俩在一起,你的不就是我的么?”
非墨揉揉我的头发,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心儿说的对,”他将纱帽戴于我头上,拉起我的手,“走吧,前面应该就是令剑的营帐。”
“嗯。”
就在非墨牵着我的手靠近兵营之时,我们被巡逻的士兵拦住,非墨向前一步,将我护于身后,淡淡道:“我是你们主帅的弟弟,带故人前来寻他,望各位军爷通融。”说完从怀中取出泛着幽幽银蓝色光的墨魂石递于他们,只见非墨他迎风而立,衣袂翻飞,神色淡然清冷,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高贵气质,只是他周身透着的一股寒意让我有些发颤。
想来那些士兵也是感受到了这不可轻觑的气息,原本轻蔑的神色变得恭敬,接过墨魂石后便匆匆跑进兵营内,而其余的士兵仍旧是原地不动的守着我们。
手被非墨向身后伸来的紧握住,只是当他发觉我的手心冰凉时顿了顿,稍稍侧过头低声问道:“心儿可是冷了?”
我呐呐道:“没……没……”其实他刚才的模样让我发寒,觉得好陌生,不是我所熟悉的温润的非墨,我的心有一丝慌。
“那可是我吓着你了?”
我笑了笑,其实非墨如何都好,只要是他,我全都喜欢,心渐渐放宽,正想回他,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人已落在我们面前,他乌发成髻束起琯在脑后,剑眉入鬓,那深邃幽黑的双瞳在看到非墨时微微一缩。
是令剑!虽知道他恢复了记忆不会杀我,可是心仍是不由自主突的一跳,非墨那握着我的手也紧了紧……
重相聚上
“墨魂石还你,”令剑抬手将墨魂石向非墨一抛,冷声问道,“这么晚你到这里来找我,所谓何事?”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神情也比以前更为肃冷,而他周身散发出深冷的气息较之刚才的非墨更是让人胆寒,他身边的士兵都垂手禁声,似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我也惯性的往非墨身后靠了靠。
非墨单手接过墨魂石揣入怀里后看了看令剑:“要找你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身后之人,”他垂首低低笑了声,身子向隐于他身后的我说道,“心儿不是特意前来想看看令剑的么?这会儿怎么只躲在我身后了?”
只见令剑身子突的一僵,错愕的向非墨身后看去,声音微滞:“心儿?!你指的……可是……”
非墨只一笑道:“你说呢?”手上的劲稍稍一使便将我拉至令剑的面前。
“……”我其实是有些害怕……看着令剑那张板着的冰冷脸孔让人觉得好陌生,也会让我想起他要杀我的时候,虽隔着纱帽但是被他忽然变得专注的双眼盯着仍是很不自在,僵硬的扯了扯嘴,“令剑……好久不见……”心想幸好他看不到我的表情,伸出一手胡乱向他打招呼一番,却不知我伸出的竟是只有四只手指的左手。
下一秒我的手被他握在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掌内,只见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果儿,你真的是果儿?!”
手被他握得生疼,小脸几乎要皱在了一块,想抽回来他却是紧握着不能动弹,赶紧使劲点了点头,悄声道:“令剑,我的手……你握得好疼。”
“啊……”令剑听到我的话立刻放开了已经泛红的手,神色有些尴尬。
“令剑,夜里外面风大,我怕心儿受不了,咱们到你的帐内在说也不迟,”非墨上前一步对令剑说道,将我有些红肿的握于手中轻揉着……
令剑只看着我与非墨握在一起的手深邃的双眸变得更加的幽深,他一点头:“你们跟我来。”便转身向军营里走去。
确实如非墨所说夜里风大较凉,跟着令剑到了他的帐内,便才知道刚才在外边真的是吹了不少的风,非墨转过身对我一笑将我的纱帽取了下来,我也会心一笑,我知道他在示意我不要太紧张……
当旋过头看向令剑时只见他稍别过头去,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是灯光太暗我看错了么?令剑他脸上刚才是失落的神色么?“令剑?”
他再转过头来时又是那不变的冷面,只是在看到我时眼神似乎变得专注而灼热:“果儿,你……我……”他有些吞吐,神色有些黯然,我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令剑,你别急着说,让我来说,”我走至他身边,扬起头看向他,展颜一笑道:“我知令剑之前是被人下药失了记忆,才将心儿忘了,所以才会……啊,以前的事反正都过了不是?况且我们现在都好好的,”真诚的望着他,“所以令剑便不要内疚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