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奴婢不知,真的不知!请王爷恕罪!”
童童连忙拉起蜜儿:“蜜儿先起来吧。”
“新娘不是你扶出来的么?”
“奴婢是从媒婆手中接的。”蜜儿答得战战兢兢。“奴婢只是照吩咐做。”
那媒婆一听也吓得马上跪下:“老身确实是问清楚了的!”
“好啦,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童童打断他们的话,很不爽被那么多人围观,“快把姐姐送过去才是!”
高孝瑜看了看轿内昏迷不醒的杨芷兰,再看看刚欲制住童童但现已落入温懿手中的男子。
心中已经了然。
他冷哼一声,唤过温懿:“把他放了!你护送花轿火速送至宫门。就说花轿搞错了,本王怕误吉时,便不亲自过去了。”
“要是圣上问起——”温懿担心。
“皇上他不会问的。”只怕此事皇帝也早知情!要不然杨谙怎么敢?只是自己也差点着了道儿!
“你依命行事便是。”说完飞身上马。又朝制住穴道的凝月一指。“着人送那位姑娘回吉祥驿馆。”
然后也不等温懿答,便捞了童童上马,疾驰而去……
童童只感觉景物在两旁飞掠而过,而又颠得难受至极!
“慢点,慢点啦!”这么快的速度,要是一个不小心,岂不是要人仰马翻?偶小命只有一条呃!
而高孝瑜只顾策马往前飞奔,他爱在马上驰骋的感觉,现在娶到了心仪的女子,他迫不及待要与她分享这种飞速的感受!
童童本是被他圈在紧抓缰绳的双臂中侧坐,这时她无暇去管被颠得生痛的小PP了,害怕被甩下马去的她没得选择,只得伸臂紧紧环住高孝瑜的脖项!
在高孝瑜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注意到怀中的人儿早已不发一言。他将童童轻轻推离一些,发现我们的童童紧闭着双眼,还在喃喃着慢点慢点,一张小脸已经煞白!
“心儿!”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将她的乳名唤出口,似乎早唤过千遍万遍一般!
童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意识到已停下来,再控制不住翻搅的胃,哇地一声便吐了!
同样有严重洁癖的高孝瑜欲闪开,但又不敢放手,只得眼睁睁见童童吐了些秽物至自己的靴上!
还好童童没吃早餐,否则他会更郁闷滴!他甩掉了那只沾了秽物的靴子,然后一旋身,与童童一起下马。
“没事了吧?”见童童葡萄似的眼睛在自己脸上扫描,高孝瑜轻启薄唇。放开了她。
童童盯着他比稻草人还薄的嘴唇,忍不住嘀咕:“人家说薄唇的人薄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没事把嘴唇长那么性感干嘛?太勾引人了。”她有些了解刚街上那些女子的花痴表情了,他还真是有那个资本啊!
虽是嘀咕,但一向听力极佳的高孝瑜将她的话一字不差听进耳内。思维奇特,调皮任性,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
“这是哪里啊?”童童环顾四周,正是一座杏林中!
“乐之源!”
“乐之源?”童童重复了一遍。正是八月初,杏树已经结第二次果。一棵又一棵的杏树连连绵绵,点点阳光倾洒下来,微风吹拂,树上一颗颗青杏像抓着树枝荡秋千的小娃娃似的,煞是可爱!
“这也是你们家的?”没道理啊,好像是郊外啊。
“这些杏树都是本王和二弟幼时所种。这是二弟的封地。”高孝瑜的语气变得轻缓,似在追忆。
“那你二弟现在哪里呢?”
“有些事情所累,他不能来参加我们的婚宴。但过不了几日,他便会回来拜见你这位嫂嫂。”
“哦”嫂嫂?好奇怪啊!难道自己真的被嫁掉了么?“成亲怎么是这个样子的?不是应该宾客满堂么?”
高孝瑜微微笑起来,霎时俊美的脸上更添光彩。“有的。他们正在等我们。”
“那我们为什么还待在这里?”说完又意识到好像是迫不及待把自己嫁掉似的,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让人家等不好……哎呀,我不是说我,我是说……”越解释越糊涂的童童只得挫败的住口。
高孝瑜却很平静:“随他们等罢。你只要记住此时与本王待在一起就好。”
“为什么非是我?”童童不解。她甚至清楚记得那次莫名其妙到他床上时他那不屑的眼神!是什么悄悄改变了他?
高孝瑜不语。为什么呢?他也在问自己。是因为醉红楼前她暖暖的一句安慰?还是因为她嘟着小嘴吹口哨的天真模样?还是杏花如雨下惊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