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岁繁指尖勾着他衣袖内侧轻轻戳了戳,小声道:“那我也感谢你出现在我逃离的路上。”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坎坷便化为了坦途。
前来这场婚礼的宾客们此刻大多是懵逼的,他们不明白之前还是妹妹的岁繁如今怎么就成了季凛的妻子。
甚至于,有恶意揣测的也不在少数。
然而,那些种种的猜疑和恶意,在场婚礼中都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和卑劣。
时至今日,他们仍旧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发展到伴侣的程度的。
但是他们知道,有这场婚礼,便意味着季家长辈们的认可,意味着不论他们如何揣测,这两个人都是合理合法得到亲人祝福的一对新人。
季二叔在迎亲时对季凛说的那番话,更是被伴郎们发在了朋友圈,叫人更多几分联想。
可无论怎么想,这两个终究是比他们更富有,更需要他们交好的存在,但凡有点脑子的,今后便不会在这名正言顺的夫妻二人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至于没有脑子的……
那根本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好吗?
一场漫长的婚礼下来,岁繁耗尽了所有的情绪和体力,在送离宾客终于回到家的时候,她甚至是瘫在季凛身上的。
他们还住在原来的房子中,那是他们住惯了的地方,除了多了些许喜庆的氛围,并没有多少其他改变。
这一日,家里的阿姨们都得了假期,如今家中只有他们两个存在。
“累死了。”岁繁蹬掉平底鞋,径自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这一整天可将她给累坏了,她得大睡特睡三天恢复体力。
然而,没走两步她后颈的衣服就被季凛给勾住了。
季凛瞧着自然而然朝着自己房间走的岁繁,脸黑黑的:“你去哪?”
还回自己的房间?
忘了他们今天新婚了吗?
岁繁干笑:“哈哈。”
脑子累坏了,不是没想这么多吗?
眼见着开朗了一天的新郎被她这举动给搞自闭了,岁繁忙勾住他的脖颈:“没忘没忘,我就是回去拿衣服。”
此刻她身上穿的还是礼送宾客的那一套礼服,漂亮的脖颈锁骨裸露在外,白生生的手臂更是没有半点遮拦。
她便用这一身诱惑着她的新郎,摧毁着他最后的理智。
季凛将心虚的小猫拦腰抱起,沉声问她:“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岁繁乖乖的蹭了蹭他的颈侧,憨笑不语。
这家伙天天那么多话,她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么多?
“我说,我们会接吻,会睡在一张床上,会……”最后两个字,消失在唇齿间,为这本就暧昧的夜色染上一层绯红。
房门被粗鲁推开,温水喷洒在纠缠在一起的二人身上,轻易的打湿单薄的礼服。
男人的发丝垂落下来几分,一滴滴的水自那发丝落在岁繁仰起的脸上,有些痒。
那种痒意自皮肤传到心底,岁繁指尖插入季凛的发丝间,微微用力拉扯,挑衅的吻他,含糊发问:“还行吗?我来帮你?”
婚礼仪式她唯唯诺诺,新婚之夜她重拳出击,省下来的体力这时候不就有作用了吗?
季凛锋锐喉结难耐滚动,低笑着道:“试试?”
这一试,便是昏天黑地。
岁繁也终于知道了,这厮的体力在婚礼上根本没有消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