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府北郊苏村。
里正苏同刚从县里回来,就被村民围了上来。
“里正,上面的政策是怎么说的?”
苏同面带微笑,他把告示张贴在公示墙上。
“里正,你快给我们念念,我们又不识字。”
“苏老七,让你去夜校班学识字,谁让你不去的?”
里正笑他。
“那还不是孩他娘吗?她说自己在家里怕黑。”苏老七彪呼呼的。
众人哄堂大笑,苏老七的婆娘便羞红了脸。
“今年府里有政策下来。府里说农民为金州府的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
今年夏粮的缴纳,每亩地只要一斗。而夏粮收购价格,府里给出的价格是二千钱一石。
家庭赤贫的,地里遭灾的,咱们村里会酌情给予减免。
当然,这里面可不包括懒汉。”
苏二楞梗着脖子,“里正,你别看我。今年我家地里丰收。这一斗粮,我缴纳的起。”
“知道你缴纳的起。那不是亏了你的婆娘。你这人懒得皮都疼,地里的活,你是一点也不干。”
村民都笑起来。
苏二楞是苏村有名的懒汉。可架不住娶了个好婆娘。
小娘们长的标致,还能干。
村里人都说,跟了这个懒二楞,白瞎了这个女人。
村民当然也笑,这一斗粮确实对他们造不成负担。
一斗粮也不过十二三斤。比起这一亩地二三百多斤的收获,也不过是二十税一。
这样看起来,缴纳的税,也还不少。可其他的费用不多,除了劳役。
金州府到处都在建设。
不出外做工的,就在村里铺路,修渠。村民拿着村里开的凭证,便可以抵消粮税。
这也是村民开心的原因。
“里正,府里要这么少的粮税,能够吃吗?”
老秀才苏文担忧的问。
“老秀才,你倒是有家国情怀。等忙过这一段时间,我写封推荐信,让你去县里做事。”
里正苏同是个热心肠的人。他在村里很受百姓尊敬。
“府里说过这件事。上面的意思就是,只要百姓丰衣足食,他们苦一点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