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日起,你们三人分至仰日、追日、并日三宫伙房劳作一月,日常一切用度不可与他人有异;而后至贯日崖,每人需面壁二十日,不饮不食,不眠不休。”
三人叩拜,不发一言。
“可有不服?“弄无悯目光望向殿外远山。
“弟子知错,心悦诚服。”三人应道。
“你们去丹房先取了‘涤瑕丹’服下,将辛蜂之毒去净。”
三人再拜,心中感慰。
待其退出殿外,苍文便将风动庐善后事宜禀了弄无悯。
“师父,那风动庐中所囚之女,无论凡人妖属,已皆资了钱帛送归原籍。老板伏诛。”
弄无悯颔首。
“至于那应澜,也安置于追日宫膳房了。”
“麻市街如何?”
“今日退了那群妖后,麻市街已复常态。”
“若真如此简单,那金乌丹便不是金乌丹了。”弄无悯摇摇头,“愚城可有异动?”
苍文抱拳道:“暂未听闻。若师父有疑,我便留心探看。”
弄无悯点头。
“师父,徒儿尚有一问。”苍文见弄无悯不言,接道:“您当真要收有尾入知日宫?”
“无有尾,有无忧。”
“是,师父已然赐名。那不知……”
“既是弄无忧,自要在我知日宫中。你何须再问?”
“可无论如何,无忧总是妖属。”
“心体澄澈,则无属类之分,唯善恶之别罢了。”弄无悯轻道,“以无忧开先河,若有他妖愿入我门,习正道,匡天下,我当乐见。”
苍文不再言语,想着自己心未及弄无悯之宽,但转念:如若多一善妖,则必少一恶妖,如此,也是凡夫幸事。
“等个两三日,你便带无忧前往追日宫,不可刻意为之打点安排,需令其潜心修习,筑好根基,莫指了捷径与她,那百害无益。”
苍文躬身领命。
肩山另一侧,愚城不言堂。
青丘卸甲尔是皆聚于堂下。
“城主,城外流言四起,雌黄论曰金乌丹现于肩山。日前群妖聚于麻市街,遇知日宫人马,遂起殴斗。”青丘报禀。“且那知日宫小妖亦在,后弄无悯亲至,退了围困。”
兀不言冷笑道:“是否流言,谁可论证?若那金乌丹果是在弄无悯手中呢?”
尔是道:“城主,此次弄无悯倒也不畏人言,亲赐弄姓,又要亲授功法与那小妖,完全不顾仙家体面。”
卸甲闻言,神色未改,却道:“其中之事,待那小妖再次下山传递消息之时,属下定严加探问。”
“城主,现如今我们当如何?愚城之内尚无异动,但愚城之外,那些非我愚城麾下妖属听闻金乌丹下落,定瞩目我愚城与他知日宫。弄无悯麻市街吹灰不费即退众敌,想来他妖忌惮其力,或将目标转至我们。”青丘忧心道。
“他弄无悯惹不得,我愚城便可任人宰割?”兀不言怒道,“传我令,凡未经城门守卫盘查私入愚城者,杀;凡在愚城内聚众议论金乌丹下落者,杀;凡在麻市街散布愚城谣言者,杀;凡包藏祸心欲占金乌丹分一杯羹者,杀。你们皆部署下去,一旦发现,无需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