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永华闻言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因为包括他自己在内,众人皆以为他们下一步应当持续向北进军,只要越过山海关这道天堑,就能长驱直入,直击满人的老巢——盛京城。
“大人,属下觉得台湾一事完全可以从长计议,当前最为紧要之事理应是剿灭辽东的清兵。”陈永华言辞恳切地劝说道。
吴用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此事对我军而言同等重要,不过以我之见,解决台湾问题应当摆在消灭辽东清兵之前。”
说完,吴用缓缓坐下,陷入沉思片刻后,接着对陈永华吩咐道:“陈先生,你不妨将我的意思转达给郑经,如果此刻他愿意率众归降,我可以许诺给他保留一部分兵权,甚至允许他拥有一定程度的对台管辖权。”
陈永华恭敬地回答道:“遵命,大人,属下马上前往转达给那位使者。”
吴用紧接着叮嘱道:“倘若郑经胆敢拒绝,那么下一次当他再次提及此事时,唯有毫无条件地投降才可罢休,他也没机会提出丝毫要求。若是再待我军攻破台湾岛之时,那郑经恐怕后半辈子将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度过余生了。”
陈永华深深叹息一声,仿佛对曾经侍奉过的郑经心生怜悯之情,随后说道:“请大人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劝说郑经颔首应允。”
“好!”吴用道。
陈永华转身离去之际,一条重要消息传至吴用耳中—第一军团已然抵达京城。
吴用闻此讯,毫不犹豫地飞奔而出,目光急切地投向远方。
果然,只见远方第一军团的战旗迎风招展。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远远望去,这支号称精锐之师的第一军团人数竟然仅有区区千人左右。
吴用加快步伐向前奔去,终于近距离看到了陈浪。此刻的陈浪正坐于轮椅之上,显然身受重伤未愈。
对于陈浪受重伤一事,吴用早已经收到消息,但万万没有想到伤势严重到如此地步,至今仍需依靠轮椅才能走动。
当吴用走上去后,陈浪一直低着头。他是不敢直视吴用,因为他带领着第一军团,败给了清军,让第一军团损失惨重。
“陈浪,抬起头说话。”吴用喝道。
陈浪这才缓缓抬起头,然后道:“大哥,我败了,我认罚,你怎么罚我,我都无怨言。”
吴用道:“谁说你败呢?你长驱直入,深入敌后,牵制住了清军最后的力量在京师之地。你是立功了,谁敢说你败了。”
“这?”陈浪彷徨。
吴用走到陈浪身后,推着陈浪的轮椅向前,笑道:“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伤,等伤养好了,我还要委你更重要的事。”
陈浪感动,从未哭过的他,此刻含泪。
在场的诸将,是一脸羡慕着看着陈浪。因为,陈浪明明吃了败仗,竟然在吴用这里跟没事一样。换做是别人,早就受重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