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脸上露出笑容,对朱氏说道:“女儿啊,你可知道刚才陛下是如何评论为父的吗?”
朱氏快步上前,搀扶着孙传庭,轻声回答道:“陛下能怎样说呢?自然是夸赞父亲乃是朝廷的重臣。”
孙传庭嘴角上扬的一笑,继续说道:“陛下说为父太过会伪装了,早就得知了应天府传来的消息,却还在他面前装作一无所知。”
朱氏闻言一愣,满脸紧张地问道:“父亲所说的可是我将应天府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于您,其中包括父亲有可能升为丞相之事?”
孙传庭点了点头,表示就是如此。
朱氏顿时全身颤抖了一下,显然被吓得不轻。
孙传庭笑着安慰道:“女儿,你不必过于担心,陛下既然能如此说出来,便表明他对此并不在意。”
朱氏这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然而,孙传庭紧接着又说:“不过,女儿,从这事也可以看出,你那些小心思和小动作,陛下全都看在眼里。只不过目前你尚未做出让陛下觉得过分的事情,所以他也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朱氏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并未做出什么越轨之事。
孙传庭紧接着又叮嘱道:“所以,今后你必须谨慎行事,陛下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整个后宫之中,你根本无法知晓究竟有多少人是他的眼线。”
朱氏连连点头,此时此刻,她内心真正感到恐惧。
她扫视四周,她宫里的人都是她精心挑选的亲信,但现在她开始怀疑其中是否有吴用安插的眼线。
更糟糕的是,也许不止吴用,甚至可能还有其他人也安排了眼线在这里。
下一刻,朱氏毫不犹豫地将所有下人都打发走,然后才敢继续与孙传庭交谈。
“父亲,陛下提升您为丞相,这无疑是一个难得的机遇。如今朝堂之上,大部分官员几乎都是皇后的党羽。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朱氏兴奋地说道。
孙传庭轻轻揉着鼻梁,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疲惫和无奈。从他此时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热衷于权力和地位的争夺。
所以,朱氏发现这一反应后,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恐惧和不安。
她瞪大双眼,紧紧盯着孙传庭,焦急地问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严肃?”
孙传庭沉重地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又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下,目光坚定而严肃地看着朱氏说道:“女儿,陛下对我真是推心置腹,将我视为亲信。这份信任让我深感责任重大,必须全力以赴回报陛下的知遇之恩。不想掺合陛下的后宫之争,储君之争了。”
朱氏闻言,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瞪大双眼,颤抖着声音问道:“父亲,您难道要抛弃女儿了吗?”说着说着,泪水已经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
孙传庭看到女儿如此伤心,心疼不已,连忙安慰道:“为父怎么可能抛弃你!自从认你作女儿以来,我早已视你如己出。只是,我现在更想全身心投入到报答陛下,不愿意做出违背陛下的事。”
朱氏擦去眼角的泪水,努力控制住情绪,然后哽咽着说道:“父亲,您这样做并没有错,但你报效陛下与帮助女儿,并没有什么冲突。”
孙传庭一听这话,似乎感觉到这话有一点道理,两事确实可以互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