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子都有六尺有余高低,生得甚是粗壮,好像都很有老牛的神韵。
毕恭毕敬给郑大总管行了礼跟在后头。
就给老郑整懵了。
这老小子送了几个儿子过来?前面最少两个吧?这又来俩。老牛这他娘的,哪个是便宜儿子,哪个是亲生的呀?这两个看看,应该是老牛的孽种。
牛犇又道:“我恬颜举荐个人,可否?”
人家又送来俩亲儿子了,还怎么计较。而且看老牛这身板确实差点意思,走路都打晃,也不知是真是假。听他还要举荐人,老郑好奇道:“何人?”
“薛霸。”牛犇道,“那年与我同来军中。”
郑大总管认真回忆,好像是有这么个选手。“啊,记得了。这厮有些手段,打义定时有他,王处直,是这厮斩了王处直吧。怎么?”
牛犇闻言,面露喜色道:“在昭义,薛郎便是军中骁将。去岁这厮来寻我吃酒,我看他面色不乐。一问方知,如今他在教练军任个教官。
这本是唐王一片好意,奈何这厮总惦记着上阵搏杀。
咳,那厮小我几岁,其实也不小了,人各有志吧。若郑头有意,西征带上这厮如何?给他个机会。”
豹军传统,安顿老兵向来是军中要务。军士年过四旬者,又或伤了残了,就可以按阶级不同另作安排。
或去地方为官为吏。
或回乡间置办产业。
又或者去带新兵做教头,方式不一而足。
其中,能进教练军做教头的必定不差,没点真本事绝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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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薛霸心心念念要上战场,对这只有数面之缘的汉子郑大总管好感顿生。大丈夫,就该纵横沙场,岂能郁郁死于儿女子之手?
“罢。正要经过幽州,待我问他,若愿去,便顺了他心意。”
六月十三日。
至幽州。
总算从魏州前线下来,进了城南大营安顿。
军士征战日久,爱兵如子的郑大总管下令,全军在幽州休整一月。
幽州有家的全都放假回家。
幽州无家的就去抓紧安家。
错了,在幽州无家的就轮休潇洒。
蓟城纵然比不得汴州繁华,也是一处花花世界。作为塞北通衢,尤其太平多年,李家兄弟不遗余力地移民开发多年,远胜往昔。
大头兵们有钱,正好放松一番,郑大帅也要借这工夫为西征做些安排。
征河西,弄不好还得一口气打到安西去……
郑大总管从前也没这个思想准备啊。
还有李承嗣这个前车之鉴,那不得妥善安排一番。
李老三在南面行营统兵,根据枢密院命令,为西面行营调拨物资、征发夫子并派遣军士等事,就落在兵部头上。具体来说,韩延徽作为新朝首任兵部尚书,事情该他操办。
这一路上,狗头军师与儿子们群策群力,已经将大概所需列了个清单,郑大总管亲自登门将需求向韩延徽说了,让他抓紧干。
然后老屠子就晃晃悠悠把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