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臣苦笑一下:“当日我真是失礼了,我知道再怎么说,都该直接陪你到医院才是,但那场会议我不去不行——我在此重新向你致歉,非常抱歉,请你原谅。”
“……算……算了啦……你这么样道歉,反而显得我很小器了。”良久,她才说:“我那时是很生气没错,不过你也道歉了,我就原谅你喽。”
鸣臣摇头,坚持地说:“你可以要求我任何事,要不——”
“你可别说这一个月的赌注,你要自动让我合格这种话!”她突然嘟起嘴说,“这事和那事是两回事,我要光明正大地透过我的手腕,让我自己合格,而不是靠这种交换条件。咖啡,我喝饱了,谢谢你的招待!”
“慢着!”他连忙捉住她的手。
“还有什么事吗?”她眯起一眼,忿忿的明眸中有丝泪光。
被那样水汪汪的眼睛一瞪,真要让人起了错觉,以为自己是多么残酷不仁的恶汉,竟连这么清纯无垢的少女都伤害,还惹她哭。
“……真是伤脑筋……”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没有人要你饬什么脑筋!”以为这是抱怨,岳冶恬作势欲甩开他的手。
鸣臣不但没有放开手让她走,反而以另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则移到她小巧迷人的下颚,将她的脸迎向自己说:“说的是,这是我自己招惹来的。”
然后,鸣臣的唇第二度封住了她的口。
隔着衣服都可以感觉到他整个人在紧绷着,而一瞬间鸣臣以为自己快被她推开,所以稍微使劲地扣住她的下颚,强硬的唇在她柔软如丝的唇瓣上轻轻地吮吻着,不久后他便可以感觉到她抽离了力气,将重量倚靠在他身上。
第一次亲吻时,鹃臣就晓得自己正在打破这几年来不再把时间浪费于爱情游戏上的原则,问题是那股想要亲吻她的诱惑,一直若隐若现地飘荡在她出现的空气里,因此自己企图减少与她单独相处的可能性。
可是,一见到她泫然欲泣的娇颜,他体内的自制也随之瓦解,降服于甜美的诱惑下,得到的是既罪恶又如蜜似糖的禁果。
“呼……”鸱臣不舍地放开她的唇。
非到此为止不可,若不然,再继续下去,他会忘了自己下午所有的行程,就在这儿要了她。
才分开唇,她依然浑身乏力地靠在他的胸前,晕红的双颊与肿胀的唇,都是他的杰作,而那双掺着困惑色彩与未褪情潮的星眸也是。鸥臣禁不住,再次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小小地吻一下她的脸颊。
“……不要了……”这回她推拒着他的唇说,“这也是你的道歉?”
“我不是牛郎,不卖吻也不卖色。要道歉,有许多其他方式可选。”鸣臣喑哑地说,“我亲吻你,当然是因为我想要亲吻你。”
“没有我的同意?自以为你是个绅士。”
“我很早就不做绅士了,打从我离开娘胎后。”
“哼,那你根本没当过个绅士喽。”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她开始靠自己的双脚站立,“很遗憾,我可是名淑女,否则你脸上已经多了许多道红指痕。”
“那我还真得感谢自己的运气。”
她怨愤地瞪他一眼,转身走到茶几前,拿起那一堆便当盒。
“不想知道吗?我为什么吻你?”
“你不是说了,因为你高兴。”回头,她以尖锐的目光盯着他说,“但是没有下一次了,你要是再这样动不动就……下一次我会给你好看!”
“喔?你不是淑女,不打人吗?”
“女人有很多武器,除了力气外,还有指甲、脚,甚至脚上的鞋子!”
“小生怕怕。”他轻笑着,“不过……绝对会有下一次的,我猜。”
她宛如惊鸟地倒退。
“不是现在,不久的将来……未来,也不止下一次、下下次。”那双眸子已经挑起丁他的兴趣,心中死寂已久的欲望之火,正在复苏当中。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结结巴巴地,双眼紧张地不停眨着。
鸣臣神秘地笑笑,走到门口吩咐吃完午饭回来的秘书说:“陈小姐,麻烦你把我未来三个礼拜的行程抄一份给这位小姐。”
她警戒心十足地瞪着他的一举一动。
把自己的行程表交到她的手上,鸣臣一眨眼说:“这才是我给你的道歉。这总能帮助你了解我三餐会在哪里吃,该不该送便当来。赌注就是赌注,这应该算不上作弊。”
依旧写满怀疑的双眸凝视片刻后,她迅速地抽 走了那张纸条,没有道谢,也没有道别,抱着饭盒 仓促地离去。
由于她的背影实在太像只受惊可爱的小白兔, 鸥臣忍不住笑了出来。
耳边还残留着他过分的笑声,冶恬——路上抱着 那些饭盒像是抱着护身符一样地回到他家中,一进 门连张嫂都吓了一跳,直问她是不是人不舒服发烧 了,因为她的脸好红。张嫂好心建议她去看病,冶
恬也婉拒了,她只想躲在房间里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