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蹙眉不语,吃完这顿饭才离开。
回到外使馆时,裴听肆真就蹲在他房间门口,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陈严要关门时,裴听肆忽然挤进半只龙角,“你能和我相亲吗?”
“?”
“我不喜欢他们。”
“你也不喜欢我。”
“喜欢。”
陈严愣了一秒,“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知道,相亲了就会喜欢,喜欢就得结婚,但我不想和他们相亲……也不想和他们结婚。我不喜欢他们。”
“这个事我帮不了你。”
裴听肆眨着眼,“你可以!你和我相亲爷爷就不会催了。我喜欢你,你不会告状!”
“砰!”
陈严连着声音带着人,一并锁在了门口。
夜色深邃,深春的夜晚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沙沙声从叶隙传来,透过静动的空隙,星光璀璨。
…………
“真没了……!”
洗手台的镜子前,沈青恩修长的指节按在镜上,额角顶着镜子,半侧回身。
镜子里,细长的脖颈上一片嫣红,沈青恩肌肤透粉,唇瓣被亲的浮肿,还有淡淡的血丝。
沈青恩被迫的交代着从小到大的“情史”,路边摸了条狗都算的那种,没有任何理可言。
司焕在得到各方面的交代后,自给自足的把自己哄开心了,才松下语调,“老婆~抱。”
他展臂抱着精疲力竭的人进了浴缸,沈青恩躺靠在他的怀中,水下轮廓清晰,血脉贲张。
司焕单臂搂着他,酣畅淋漓的感受了一次期待已久的浴缸行。
沈青恩累趴在他身上,气若游丝。疲惫的眼睑下,全是清晰可见的抓痕,凝着血色,比猫爪子狠的多。
司焕端起红酒杯,托起沈青恩的下颚,抵在沈青恩唇边,“老婆张嘴~啊~这个甜甜的~”
“喂。”
沈青恩微颤着指节将酒推开时气音浑浊。
司焕含了口酒,只手掐住沈青恩的脖颈往上抬,正俯身要喂酒时,沈青恩忽然掀开眼皮,一把捂住了他的唇。
“加什么了?”
沈青恩从喉间挤出一个残破的气音。
额发上的水滴坠在他的手背上,二人的距离极近,只隔着那只捂着唇,瘦骨嶙峋的手。
“嗯???”
司焕始终不敢把酒吞咽下去,心虚的从胸腔里发出装傻的疑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