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哮天犬看见杨戬,声音自动小了不少,一股脑把它知道事都说了出来,“主人,三小姐她年前私嫁凡人,现已生下一子。”
“什么?”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惊的杨戬彻底震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步上娘的后尘?”
杨戬迅速下凡至华山,希望是哮天犬弄错了,但所闻所见就是三圣母一家三口齐乐融融场景……浑浑噩噩地回到真君神殿,脑中是刚才兄妹两的兵戎相见、三妹决然地用宝莲灯攻击他,而自己的一声“山崩地裂”,亲手把宠爱三千年的妹妹压在了华山下…。。
又不自觉地走到后院,这次和往常一样——院内空无一人,想必他已伤好离开。也好,今后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顾不得它了……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扑扇了几下,慢慢睁开,清新的空气已让杨戬知道自己身在屋外,眼前不远处蹲着一穿橙色系和服的可爱小女孩,看她的姿势——她整个人蹲着,双肘搁在膝上,两手掌托着自己的脑袋——应该呆在这里看他们很久了,所以在发现他醒来后,小女孩眼里充满着兴奋。
【我是铃。你就是杀生丸大人捡回来的妃子?】声称自己叫铃的小女孩,好奇的看着刚醒的杨戬【哥哥美若天仙,杀生丸大人好眼光!】
杨戬通过身上的重量得知杀生丸靠着他睡着,因此他没纠正铃的说法,只是示意她小点声。铃看看他,又望望还在睡的杀生丸后,捂着自己的嘴吃吃地笑,边笑边还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杨戬的左边。
【偷偷告诉你哦。】铃踮起脚,在坐着的杨戬耳边小声地说【哥哥的眼睛比杀生丸大人的还漂亮。虽然和杀生丸大人的颜色差不多,但哥哥你的更像两颗琥珀色的琉璃。】
梦回(下)
铁碎牙——是一把有能力者挥一下,就可把过百只的妖怪全数消灭的刀。但为什么父亲大人要把铁碎牙留给犬夜叉,难道自己比不上那半妖……
一定要得到铁碎牙,证明我才是这把刀真正的主人!
犬夜叉的右眼,黑珍珠,父亲大人的墓地,铁碎牙。父亲大人骸骨中的石台上插着的就是铁碎牙,杀生丸握住剑柄,立刻触动铁碎牙的结界,他看了看被灼伤的手。
当真是留给那半妖的吗?
但之后犬夜叉虽没有被铁碎牙的结界弹开,但他不也是拔不出铁碎牙。正当杀生丸奇怪的时候,跟着犬夜叉一同进来的人类女孩却在无意中从石台上拔出了铁碎牙。
怎么回事?
【犬夜叉少爷,快去拿刀,这把刀是老爷为了保护你那人类的母亲所铸的。】杀生丸耳边传来父亲大人昔日的旧臣——冥加——对犬夜叉的解释【铁碎牙在老爷的墓中,而你又是墓地的守护者,这是老爷把它留给你最好的证明!】
保护弱小的人类吗?所以那人类女孩可以拔出铁碎牙?
愤怒,杀生丸化为原形(一只纯白色的巨大妖犬),对面的犬夜叉拿起刀,抽出铁碎牙,刀身斑驳不堪,刀刃凹凸不平,而犬夜叉就举着这把残破的刀向它砍来。
果然是半妖,竟连铁碎牙的奥意都不会!
但随着犬夜叉将那人类女孩护在身后,他手中的铁碎牙开始骚动,瞬间变成一把丈长的锋利的刀(铁碎牙的真正形态)。犬夜叉持刀朝杀生丸砍去,从下至上斩断了他的左前肢,没有停顿,生命受到威胁的杀生丸突然凭空消失。
痛,杀生丸是被痛醒的,血不停地从左前肢的断口处涌出。
原来没死……是天生牙的结界把自己送到这里的?
满院的奇花异草,应是有人特意收集的。杀生丸察觉到这个府邸鲜有人烟,而且,必尽这次伤得太重,短时间里很难复原,原本打算在这养伤的它却发现有人进入后院。来人英拔挺秀,着银甲黑鳌,头戴三山飞凤冠,威风凛凛,寒傲似冰,但冷硬中又透着高贵。
一身的霸气,让杀生丸感到了危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看着那人,但他却视若无睹般地向自己走来,先下手为强,杀生丸刚想扑上前去咬他,不料浑身不能动弹——此人一现身,杀生丸就知道他的实力不弱,却不想他能轻而易举地定住自己——实力没杀生丸强,根本禁锢不了它。
他想做什么?
刚刚杀生丸重伤初醒,又马上遇到有迫人气势的人,才失了平时的冷静。现在身不能动,让他多了头脑冷静了不少,也就发觉来人没有杀气,可既然不想杀自己,又为何要定住它?想不通的杀生丸看着那人慢慢向他靠近,起身,漂浮在它的断臂前,接着,刺痛神经的伤口处泛起暖意,血渐渐不再涌出,最后等止血后那人隔空取来棉布为它包扎。
他想救我?可是为什么?
全部弄妥后,杀生丸发觉自己能动了,它先看看断臂,又看看眼前的人,不明此举用意的它虽没再攻击他,但还是警戒地盯着他,而他也不在意它的态度(照理来说,他救了它,也就有恩于它)。然后,那人离开了后院但马上又折回来,毫不迟疑地向它走来(这次他并没有定住它)。
料定自己不会攻击他吗?
杀生丸边想边看着那人在自己右前肢那绑上一根黑色绳索的项链,下一秒,它虽然什么也没看见,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被围在了结界中。杀生丸不觉他有恶意,而且被围在结界中后还感觉整个身体舒服了很多——神仙大多为了各种理由(不想暴露自己已达到何种境界或者性格使然等等)都会收敛法力和灵气,但天庭仙家毕竟众多,总会有例外的,就算真君神殿地处天庭的最边缘,那也会有不少的灵气存在,对于犬妖的杀生丸来说会很难受——也就没抗拒那人的所为。
当他是人类养的家犬吗?
望着那人走之前留下的食物(一大盘带骨的肉),杀生丸越来越弄不懂那人了。隔天,那人发现它没有动那些食物时也有点意外,后来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嘴角微微弯起,虽然不明显,但他确实是笑了,本来冷傲的他一下子感觉柔和了许多。
接下去的日子,他不定时的会来院子。突然有一日,那人没穿银甲黑鳌,而是一身雪白的衣衫,带卷的黑发也未束,散在肩上,此时的他不仅没了初见的冷硬,周身还带着浓浓的哀伤。他缓缓向自己走来,到它旁边坐下,最后靠在了它身上,见他如此的哀伤,杀生丸默许了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