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哥,什么事,快说,我没二话。”
“能帮就帮,还用说。”
“是这样,我公司人员今天在石家庄已拿到一千吨白糖款的现金汇票,去订机票时把身份证搞丢了,转去买火车票,只有明天的票了,这样他大后天才回得来。我们已和对方签了合约,今天给人家装三百吨白糖,巧得很前二天我们把一百多万投到矿石业务上了,手头有些紧,你们看,能否先装糖过二天补票。”
两小伙一时没吱声,田新家听了,心里吃了一惊,以前有过先装糖后补票的先例,但那只是一车,60吨,而且第二天就补票了。大家一时无语,气氛有些尴尬。过了一会,一个小伙说:"这个,数目太大了,不好办啊。"
宋天雨说:"就二三天时间,这对你们还不是一句话吗?兄弟帮我解决这个困难,我会记住兄弟好处的。"宋天雨说完这话,只是微笑着注视两位小伙子。
大家一下子又沉默下来。想到每一次宋天雨都不是空手而来,每次出手都很大方,另一个小伙子扛不住了,说:“天雨哥,汇票验过了吗?”
宋天雨望着二小伙笑了:“哈哈,二位老弟,我宋天雨还骗你们不成?我为人怎样,你们都清楚,我们生意这么大,骗了你们,生意不做了?我们本地人知根知底的,真要那样,跑也跑不掉,值吗?”
有道理,这小伙想,他总觉得对不起宋天雨,这样扛着,他心里难受,恨不得早点应了人家,心里轻松,他说;“天雨哥,一言九鼎,既然这样,我看行,你说呢?”他说完看他伙计。
那小伙子不好不同意了。
宋天雨落实了货源,让田新家留下来安排在G市装火车皮,他坐从水湾包来的小车上柳州接明天凌晨到柳州的另一个客户。
六天以后,六百吨糖的货款到帐,宋天雨和田新家都暗暗地松了口气,补了G市中转仓三百吨提货票,剩下一百二十多万元,宋天雨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要挪用这笔钱一个星期,他带着田新家来到南宁。
以前他们不经常来南宁,更别说住南宁的宾馆了,第一次到南宁住宾馆,住的是民航宾馆,当时宋天雨还以为抽水马桶的水箱是洗衣服用的呢,现在他们对南宁的宾馆熟练多了,南方、天湖、翔云、明圆新都、桃园、西园。这些大饭店都是他们常住的地方,宋天雨喜欢排场。
这次他们住南方,开了2个标间,宋天雨和田新家一间,司机一间,安顿好之后,宋天雨约威哥出来吃饭。
“田老师,在威哥面前说话要注意,我们要充些大头,不让他弄清我们的底,糖的事情你不要说,矿方面,如果他问,你就把生意夸大些。”
“这我懂,跟威哥是老熟人了。”
“正因是老熟人了,我怕你大意啊。”
威哥八十年代在某国营贸易公司干业务,那时他就偷偷私自做些生意,到九十年代初,他自己开公司,现已有五六百万资产,南宁到白色,到崇左凭祥,这些线上的糖厂他都有关系,宋天雨拉上威哥这条线后,经常让威哥垫一二个车皮的货款,让他搞糖,给予厚利。
不一会,威哥就到了,他四十岁左右,黑壮结实,打他手臂就象打在汽车轮胎上,打得你手好痛。
他们就在南宁饭店吃饭。
“宋总,最近我总感觉少了什么,今天才醒悟,是盼宋总请客啊。”
“威哥,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上个礼拜不是请你吃饭了吗?”
“上次不算,田经理,你评评理,上次在路边排档扒几口饭就撵我上白色给你们办事,那也叫请客?”
田新家给威哥夹了一块闷鲶鱼,说,“威哥,现在补上了吧。”
“二比一,说不过你们,来喝酒,反正我阿威总是帮你们打工。”说完,半杯啤酒下肚。
“你要搞清楚,威哥,是我们帮你打工啊,你比刘文彩还刘文彩,刘文彩一般半年才能收租,你最快的时候三天就收租了,你把谷子都拿走了,我们只剩些谷壳了。”宋天雨借着酒气。
威哥脸上僵了一下,很快恢复了笑容:“宋总啊,有好几次你的客户打电话给我,同是现金交易,他们出的价比你宋总的每吨高十块,你说,我们这样的关系,我怎能截你的客户呢?咱们关起门来说一家话,到我这借钱的,全南宁没有一个不抵押的,就是天王老子借一万块也要抵押。可对你宋总呢?我的保险柜就象你的保险柜,五十万内,你随说随要。到我的关系糖厂,我去调糖和你去调糖,每吨相差十元,我给你资金周转,还帮你调糖,一星期内每吨二十元。其实在你那拿的是十元,我赚的是什么,是你宋总发货快,二三天就能发完一单货,我看中宋总这样的人,办事能力强,讲信用,我愿意交你这样的朋友,不知宋总发达了还认我这个朋友吗?"
宋天雨笑了,心想,自己发货量大,威哥是不会为一二个散客得罪自己的,点到为止,他拍着威哥肩膀说;“威哥,只要你看得起我宋天雨。我们就是朋友,是兄弟。最近我们发糖量较大,发矿量也较大,二百多万在矿上周转,资金确实很紧,还希望威哥多多支持。”
“这个当然,能帮的我决不推辞。”威哥说。
“威哥,我看一星期内挂帐按老规矩,现金少二十”,宋天雨提出。
威哥心想,这样一来,宋天雨用现金调糖自己基本上成了雷锋,但这小子资金一路吃紧,找自己要货大多是挂账,他量上得快,成了大户了,是得拉住他,于是说回答说:“行啊,我也来学学雷锋吧。”
“你明天给我安排三百吨,现提。”宋天雨说,他注意到威哥眉毛微微抖了一下,他就是要威哥感到意外,这不是六千块钱的问题,主要是要让威哥感到我宋天雨的实力,我现在资金周转很紧,但我手上一下子还能拿出一百多万,我是有实力的,我要这只老虎以后肯给我垫资一百万以上。所以宋天雨看到威哥眉毛微微抖一下时,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行啊。宋总,这下你满意了吧。晚上怎么安排?”威哥说。
“你说呢?”宋天雨反问。
“桑拿吧。”威哥提议。
一行人来到另一大酒店。四个人经过沐浴,房蒸、池泡、刮背,再沐浴之后,在男服务生侍侯下穿上宽大的上衣和短裤,来到休息室,休息室灯光柔和,青春貌美女服务生温言细语,他们被安排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休息室有影视有饮料,有小姐细嫩的手给他们掏耳朵和修指甲,歇息够了,他们被带到楼上各自小包间里,到这时,正戏才真正开演。
包间二十平方米左右,有带沐浴的卫生间,有一大床,大沙发,对着大床的墙壁整面是块大镜子。客人被带到包间之后,会有按摩小姐依次进入供客人挑选,直到客人选中为止,有的客人会同时选几个小姐。包间的小姐是提供全方位服务的。当然,在市内大宾馆中干这个的都会有路子,否则他怎么能开下去?
田新家初次被朋友带去桑拿,躺在包间的按摩床上一动不动,任按摩小姐在他身上揉捏,他虽然尘心燥动,但心内总感到和小姐做那个不好,他把这方面的事情看得很重要,很认真,怎能随随便便呢?后来去得多了,也就不再坚守了,不想一次竟中枪了(染病),他惶恐不安,花了一千多元,经过半个月时间治疗,才告别噩梦,自此之后,碰到桑拿此类应酬,他不敢造次,遇上看着顺眼的,就跟人家搭话。他内心有种期盼,一种对异性的期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