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老被凤宫主忽然放出的威压吓了一跳,不过终究自持身为无极魔宫长老的身份,苍白着脸,仍旧嘴硬道:
“便算你是宫主,也不能对我说杀便杀,长老会那里你如何交待。”
凤宫主冷哼一声,说道:
“我何须交待,便说你是喝水噎死了,他们又能如何。你如果活着,他们或许不依,还要和我纠缠一番。你若是死了,我说什么,他们都会信的,你道那些人还会为了一个不足轻重的死人跟我过不去?”
莫长老强撑了片刻,考虑到门中那些魔道之人的脾xìng,终究还是服软,“是莫某失言了。我只是不忿被墨无伤暗算,并且自从传出他受伤的消息之后,他便一直龟缩在大衍山不出来,此次实是千载难逢的对付他的好时机,错过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难道真要等到他老死了,我们才能对付太清观?并且……”
“并且你很不解我为何对太清观那个叫杨业的弟子这般感兴趣是么?”凤宫主接过话说道。
莫长老点了点头。
“墨无伤深谋远虑,左丘禅狡猾如狐,他们二人都对这杨业这般看重,而那杨业却偏偏不过是个修为一般,资质尚可的小修士。这点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莫长老闻言也是迷茫,“说是左丘禅发现那杨业身具什么先天浩然气,是修炼浩天府秘术的不世之材,所以想收作徒弟。可是那杨业已是墨无伤的嫡传弟子,这事听着就觉着荒唐,以那左丘禅的脾xìng,当不会如此孟浪行事才对。”
那凤宫主嗤笑一声,说道:
“所谓收徒,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墨无伤jīng擅太清观绝学大衍天术,左丘禅亦修习有浩天府不传之秘虚天易,这两种神通,都是推演天道,洞察天机的术数绝学,他们二人,定是从这杨业身上推算出了不同寻常的玄机,才会这般争抢杨业。只可惜我无极魔宫却不jīng此道,难以知晓详情,所以所以我才让烟儿和周祁在雾隐深渊内看着他,以期望发现什么线索。”
说罢回头向凤倾烟和周祁问道:
“烟儿,周祁,你们在雾隐深渊和那杨业相处了十余rì,可有察觉什么特别之处?”
周祁摇摇头,没有说话,凤倾烟低着头,沉思了片刻,说道:
“除了xìng子远较同龄人坚忍稳重,为人机敏外,倒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犹豫了下,又补充道:
“他似乎认识一个跟我长的极为相似的人,在看到我相貌的那一刹,将我错当成了那人。”
“嗯?”凤宫主闻言略感惊奇,“世上那会有这么巧的事,莫非是他以前见过你?”
凤倾烟摇摇头,说道:
“应该不是,他只是愣了一刹那,随即便回过神来,不再多问什么。看他当时反应,应该是已经确认我不是他认识的那人了。但是奇怪的是,自第一眼看见他,我也觉着有些奇怪的感觉,似乎我们之间,有什么牵扯瓜葛一般。”
“是么?”凤宫主自言自语了一声,不再说话,凤倾烟便也不再吭声。
那莫世言便又问道:
“太清观那里,真就这么算了?赤烈阳对墨无伤也是恨之入骨,若是我们与他联手,未必就没有希望截杀墨无伤一行人。墨无伤常年龟缩在大衍山不出,赤烈阳也当晓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想来不会因为雾隐深渊内的不快而拒绝我们。”
凤宫主嘴角微翘,有些嘲讽地看着莫世言,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加上赤烈阳,我们就能杀掉墨无伤一行人了?”
莫世言看到凤宫主表情,强忍着怒气,说道:
“你,赤烈阳,和墨无伤还有那个清宓,修为都在同一级别,单打独斗,纵然没人是那墨无伤对手,拖上一时半会儿总是没问题的,只要你二人拖着这两个一时半刻,太清观其余人,我有把握全部杀掉,就算叫墨无伤和那清宓活着回去,对太清观也是不小的打击。”
凤宫主嗤笑一声,说道:
“你这话搁在三百年前,我便信了。三百年前,太清观封山,墨无伤重伤的传言流出之前,许多人是见识过墨无伤的修为的,有几人还同他交过手,那时的墨无伤,虽然修为高深,已是宗师一级的人物,但是据说也只是同赤烈阳不相上下,是以五十年前,赤烈阳才敢悍然邀战墨无伤。那一战之前,众人便皆以为,就算墨无伤重伤的传言为虚,到了他这个级别,修为本就难再突飞猛进,区区二百多年,墨无伤纵然有所进步,也不会高出赤烈阳太多,这种级别的高手,就算彼此修为有些差距,也不是轻易能分出胜负的。若真是这般,莫说与赤烈阳联手,便是我自己,纵然不敌墨无伤,更比不过墨无伤与那个清宓联手,但是拖住他们半个时辰,还是不在话下的。”
莫世言闻言便说道:
“那你还犹豫什么,加上赤烈阳,岂不是更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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