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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靳鹤年过得可不怎么好。
他怎么都没想到靳鹤涛和靳安硕两父子会做的这么绝,居然断了他所有的路子,要不是公司的元老请来律师保释他,他这会还被关在警局里。
最让靳鹤年没有想到的是,靳安峰竟然在他被关的时候,吞掉了他的公司。
最可笑的是,他曾用来笼络安抚靳安峰的公司股份,成为靳安峰这次收购公司的最大利器。
现在的靳鹤年,不仅没了公司,还没有靳安晴的消息,就连靳安峰也不接他的电话,公司那些元老们年纪大了,请律师把他保释出来后,也都没了动静。
律师也曾表示过,法庭很快就会开庭审理这次的案子,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靳鹤年的故意伤害罪罪名成立,至于判他入狱多久,律师会尽最大可能跟法庭协商。
可即便是这样,靳鹤年依然想找到靳安晴,或许在他的心里,以他对靳安晴的宠爱,靳安晴是绝对不会像靳安峰那样不管他的死活。
所以,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靳鹤年联系了鹰牙。
两人依旧是在靳鹤年的书房碰面,鹰牙那张娃娃脸依然让人误会他未成年,可靳鹤年却尽显老态,没什么精神气地坐在书桌后面。
“看来看守所里的日子不好过。”鹰牙笑着打哈哈,言语中满是揶揄。
靳鹤年没有多余的精力计较鹰牙的张狂,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事求着鹰牙。
他抬了抬眼皮,“鹰牙,我想知道我女儿的下落。”
“你还真是疼她。”鹰牙随手把玩着桌上的笔筒,“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靳安晴。”
“我之前拜托过你找她。”靳鹤年的视线随着笔筒而动,那是靳安晴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鹰牙注意到靳鹤年的视线,手一松,笔筒掉在地上,滚到了沙发下。
“那又怎么样?我可不做没有好处的事情。”鹰牙恶劣地笑笑,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看着靳鹤年。
靳鹤年攥紧双手,抿紧双唇,深吸一口气后,他缓缓松开双手,低声说:“我以为我们是合作伙伴。”
“曾经的确是。”鹰牙不客气地扬了扬嘴角,视线在靳鹤年身上打转,“现在的你,能提供什么给我?”
虽然布莱克跟靳鹤年有合作,但那也是鉴于他有公司做基础,现在的靳鹤年手上持有的物业和资金都不符合布莱克合作伙伴的要求。
“我手上还有一块地皮。”靳鹤年咬牙,他也知道别的东西根本就入不了鹰牙的眼。
“啊,你说那个,早就归入到公司名下,最近你儿子正在做发展计划。”鹰牙同情地看着靳鹤年,边摇头边叹气,“靳鹤年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眼神不好,我都可以理解,但你好歹也曾经是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至少也要关注下新闻吧。”
“不可能,那块地皮要发展起来,需要庞大的资金,安峰根本就不……”靳鹤年眼珠飞快转动着,“他找到了投资
商。”
鹰牙笑着点了点头,话已至此,靳鹤年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见鹰牙起身要走,靳鹤年强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鹰牙,你难道不担心我把布莱克的事情说出来吗?”
靳鹤年已经走投无路了,逼不得已他才用这个试图威胁鹰牙。
“啧啧,靳鹤年你真是老了,这里都不太灵光了。”鹰牙手指着太阳穴,惋惜地看着他,“难怪主人对你很失望,还说必要的时候可以解决掉你。”
靳鹤年微微一愣,鹰牙的主人,应该就是布莱克的老板,想到他们嘴里的“解决”,靳鹤年脸色大变。
“我年纪是大了,所以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靳鹤年立马转变态度,暗示鹰牙他什么都不会说。
同时,靳鹤年也恳切地看着鹰牙,“鹰牙,看在这几年你我的交情,麻烦你帮我打听安晴的消息,我愿意把我所有的物业都转到你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