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沐急迫得盯着海面,这是他第二次面临皇上距离死亡如此之进,让他也忍不住想骂一句,苏水渠你滚哪里去了!
苏义、子车世、沈飞、孙清沐、陆公公眼巴巴的等待着。
不一会,绳索又动,周围的再次忙碌了起来。
突然周天终于拖着苏水渠露出奔流的河面。
河堤上顿时沸腾起来,救援水兵快速下水,托起皇上手中的人、暖炉、急救措施快速跟上。
苏义、子车世、沈飞、孙清沐、陆公公快速下水向皇上冲去,沈飞突然意识到孙清沐不会水竟然也傻了吧唧的跳了下来,赶紧捉住他,一起冲向周天。
周天刚冒出水面,险些被激动的爱夫们全按进水里,周天知道让他们担心了,一个个抱抱他们:“对不起,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我绝不胡来!”
“你还说,吓死苏义了。”说着霸占了最大的地方抱着周天不放手!
陆公公见几位妃侍把皇上围成了球,他想看眼皇上都不行,只得努力咳嗽一声道:“还不扶皇上上岸,也不怕皇上着凉!”
“对!对!”
……
周天在几人强烈的拉扯下,换了衣服喝了姜汤,才准去看苏水渠。
距离南河最近的别馆内,太医、子医忙碌的进进出出,受伤的人都接受了治疗,雨也慢慢小了,他们的家眷都从城内赶来照顾他们。
皇家别馆的院落,即便是不起眼也展现着皇上的尊贵,主卧内,细看之下并无奇特,可室内该有的摆设一应俱全刚进门那九凤开屏锐不可当,贵妃榻上的赑屃兽呲牙咧嘴,凶煞异样,小巧精致的香炉内安神香在空气内弥漫,轻纱皮革的暖帐里,浮想阵阵。
周天看着醒来的苏水渠,见他竟然还对自己笑,心里顿时盈满了柔情。她屏退了众人做下:“好点了没。”
苏水渠握住她伸来的手,见她换了衣服,外面天色虽还未亮,雨已经小了:“外面……”
周天莞尔一笑:“没事了,闸口因为河水触到了警戒线,开了两扇疏通流水,上游下游都没有受灾,辛苦你了。”
苏水渠闻言含笑着看着她,目光眷恋的在她脸上流转,仿佛要印下她的样子,其实他还从未好好看过她,她柔顺的头发落在他胸口,比什么药物都暖他心:“皇上说笑,那是微臣该做做的!反而是微臣没做好,让皇上受惊,微臣有罪。”
周天摇摇头,想到被炸毁的痕迹,心里便怒火滔天,但面对水渠,她尽量收敛自己的情绪:“是我,如果我不带你来盛都,你也不会有这场意外!”
苏水渠闻言不悦道:“皇上!能为您效力是微臣荣幸!”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何须妄自菲薄。苏水渠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暖意:“屋内是什么香,很好闻。”接近她身上的味道。
“是吗?我也觉的好闻,当初我还燃了好一阵了,后来陆公公说——”周天猛然住嘴,陆公公说香中又催情成分,她才不用了,但这香气对人体无害,用在气血不通的人身上,反而是良药,所以屋里才点了。
周天不好意思的一笑,为水渠裹好辈子:“是药香不能常闻。”
“是吗?微臣觉得好闻。”
孙清沐听到里面的动静,顿时想上前的脚步,无奈的摇头,皇上来的到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跑来了,他确定里面的人没有做任何有违礼教的事后,才端着药推门进去,绕过屏风来到里间:“大司空吃药了。”
子车世也走了进来,正好看到皇上解了药碗喂苏水渠,苏水渠明显脸色难看,不想让她喂。
子车世与孙清沐对视一眼,摇头失笑,他们知道这一刻苏水渠必然很幸福,可让他们用手里的永远换这一幕,不见得愿意。
他爱她,不计任何代价只求能换来她同样的爱,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虽然她分成了好几份,可那也是他要的,
子车世拿起毛巾擦擦肩,走过来的路上沾了雨水,此刻觉得有些冷,这个身体,不好不坏的,永远这么折腾人。
沈飞也进来了,见皇上在无事献殷勤,赶紧让她别忙:“皇上,你想苏大人噎到你就高兴了,给我,我来!”
“你在怀疑我的手艺?”
“没人怀疑你,只是微臣喂的更好喝,苏司空你说你是不是。”
苏水渠宁愿沈飞喂:“有劳沈妃侍。”称呼大人已经不合适,毕竟他现在官位比沈飞高,称呼‘大人’会弄巧成拙!
周天站起来:“行,你们一家亲!朕这没人稀罕的先去外面等着,清沐!你出来一下,太医说还有一味药,你跟我去看看!”
孙清沐听出皇上话里的意思,不禁看眼床上的苏水渠,突然想到什么般,走了出去。
周天正在外等他,见他出来看了他一眼,疲惫的坐到一旁,吩咐陆公公给自己端些热汤:“你下去查查,谁在南河道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