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沐心中暗暗一动,急忙垂下头掩下外漏的情绪,走进她开口:“怎么不让小池子去叫微臣,等久了吧,微臣失礼。”
周天再冲他笑笑,她一直觉的清沐适合银白色,尤其点缀上淡雅的图案,更衬得他俊逸唯美,虽然不同于沈飞的无双但却很有韵味,是她欣赏的类型。
都说男人因为事业而有型,不可否认现在的孙清沐比以往更加好看,二十四岁的男人正是长成的时候,孙清沐此刻就如他的名字般,只是刚刚开始的万丈初阳,会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加沉稳耀眼。
待到三十岁后韵味天成,四十岁才算芳香有意,说不定五十岁还能娶到十五六的小姑娘,再来一段跨越了年龄的恋情,就算孙清沐不主动,到时候想扑他的女子也能排成排,毕竟底蕴越深厚的男子越能吸引女子的情怀。
周天斤斤计较的脸上不禁恼了几分,想到自己越来越老,再怎么保养也不如男人青春期常,小家子的思想不避讳的往外冒,现在她是人妻对着的是自己的男人,难道还要端着架子吗。
“难看死了!”周天口不对心的先鄙视他的穿着。她怎么没发现男子宫装如此好看,以后全给他们换成黑的,什么也不绣,看他们怎么招蜂引蝶,不过想到黑色不绣花似乎是诅咒自己早死一般,悻悻然的算了。
孙清沐不是苏义,猜不透女子孩子气时的脾性,或者在他眼里高高在上的皇上绝对不会说无的放矢的话,心中不禁为不能讨她欢心反而让她生厌闹了自己几分。
于是匆忙躬身退后几步恭敬的道:“微臣这就去换。”
周天伸出的手想抓都抓不住,眼巴巴的看着孙清沐的衣袖从她指缝里挣脱,心中扼腕不已,安慰一下自己会死啊!不过想想他就是这么一板一眼的人,用手抵着下巴,看着他消失的拐角,突然笑了,男人傻起来也挺可爱。
小池子急忙跟着主子来到里间换衣服,手脚利落的拿出新做好的宫装为主子换上,斟酌又小心的试探:“德妃侍刚才可注意到皇上的声音了?”他没有叫公子说明是正事。
“怎么了?”孙清沐不解,莫非是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他之觉的她的声音很好听,对,他承认他只注意到这个,她……总归是好。
小池子低着头,头顶对着主子的视线,眼睛看着为主子系衣带的手:“如果香影与奴才这样说话,奴才送她个香囊夸她几句漂亮,她虽会瞪奴才一眼,但会立即给奴才想拿的膳食还会加量。”点到即止。何况他也没胆子把皇上比作香影。
孙清沐茫然,后宫生涯第九个年头,他除了面对太监就是对着皇上,哪有与女子接触的机会。唯一对女子的印象就是林微言,可微言只是对逆羽……
孙清沐想到这里心中猛然一震,莫非皇上刚才是在……孙清沐极力想否定脑海里的想法,觉得皇上虽为女子,却不会有女子娇态要哄的一面。可刚刚……皇上莫非只是说说……
而自己却大张旗鼓的出来换,岂不是显得很愚笨……孙清沐想到这点,不禁笑自己书读傻了。
不一会孙清沐换了一身褐草色的宫装出来,腰间只挂了一块玉佩,头发只用发带简单的束起,干净简约一如宫内的摆设,他掀帘而入,见皇上正拄着下巴看着他,脸嗖的一下红了,觉的刚才的确是自己想多。
周天的目光落在清沐身上,目漏惊讶,清沐这样穿他反而更好看了,素雅、沉稳,多了种稳重的内敛。
周天不禁暗叹,果然啊,底子在那穿成乞丐也是最有型的,想到珍品斋外见过的女子买走了他设计的花型,心想若不是自己早早把此人霸占了,恐怕她争也争不过内宅里为他争风吃醋的女人们。
周天想到这里更丧气了,她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么好的男人都被她作践了,作践了还不算,以后人家再也不能娶娘子。
孙清沐见皇上状似有气无力的突然趴在桌子上,急忙走过去看着她:“皇上,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周天指指自己的心。人老珠黄喽,不靠抢的不来男人啊!前世今生加起来自己都三十五了,若不是顶了个嫩嫩的太子穿,她都没人要了,而眼前的男人还帅气的在她眼前晃悠,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清沐见状吓的想传太医。
周天傻眼,急忙快一步的拦住他:“没事,没事。”免得出丑的是自己:“你还记不记得辛什么琴的辛家小姐。”
说不记得是骗人,他认人的功夫与看书一样,但想不出皇上为什么突然为起她,孙清沐点点头。
周天见状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小小的不悦,尤其想到那位辛小姐为了清沐的东西与长公主起冲突,觉的自己像拆散了有情人的罪魁祸首。
正经的小家子女人脾气顿时冒了出来,直接推着他往外赶:“那你跟她过去吧,去呀,去呀!”边推边把桌案上的锦卷扔他身上,让你招蜂引蝶、让你不守夫道。
小池子见状利落的带着守着的宫人退下,心里暗暗为公子着急,皇上扔的是锦缎,一点重量都没有的东西,如此明显需要人安慰的行为如果主子也能会意错,他只能说主子太不解风情。
孙清沐不会笨到没察觉出不疼,见周天怒着小脸义愤填膺的跟他闹,小胳膊小腿的跟自己摔打,因为怒气染红的小脸更加生动可人,晶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说着赶自己走的话,柔软的手推在胸膛上让看周天看愣了的他感觉不出力道。
孙清沐看着她美艳的小脸如春色一般绽放,生动的怒气中书写着女子特有娇憨,孙清沐从未见过她如此,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得不到线球在生气。
孙清沐不自觉的俯下头,如受到忠惑般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所有的声音瞬间淹没,孙清沐搂紧抱着她的手臂,从未觉的怀中的人原来如此瘦弱,似乎他力道重了也会弄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