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异常黑暗,只有三盏油灯,给人阴森可怖的感觉。
室内的气温格外的低,比外面还要冷得多,宛若就是座冰窖。
石壁上出现了一个暗石拒,柜里冷气直往外冒,令人寒栗。
柜门关上了,石壁依旧。
他凝视手中的小盒,嘴解扯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在石门闭上的瞬间,门里传出一声低沉的怪吼和惨厉的号叫。
号叫声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的尖厉刺耳。
他不能回答任何人的问话,甚至连余双仁、丁非凡、吕怀良和霍梦燕都不认识了。
徐天良和所有的人一样,对任焉梦的病感到绝望。
在众人对任焉梦的病无可奈何的时候,杨谷琼却送来了好消息,他已打探到了近日来一直在与群豪作迷藏的大行宫大行宫总管,忠福所在的白带营巢穴——江苏陆墓御窑。
阳光照着陆墓镇。
虽有阳光,交无暖意,冷风嗖嗖,刺骨冰凉。
这气候在店外棚里喝酒的人,实在不多。
在口道旁的一颗大树下,坐着一对老夫妇,背背着个包袱,举着个酒葫芦,摆个地摊,对面而饮。
“得得得得!”镇内响起了马蹄声。
陆墓镇西侧有个御窑村,村附近的泥土,土质细腻,是制作砖瓦的上等泥料,当地还有一套祖传的独到制砖工世艺。
明永乐年间,成祖帝朱棣下令征叫御窑村方砖,为建造紫禁城所用,“金砖”更是名噪一时。
“驾!”车夫吆喝着。车队从镇口驰过,扬起一片灰尘,将空中的太阳、路边的大树和酒店,全都淹没了。
灰尘渐渐散去。
一个时辰过去,太阳已经偏向头顶。
客人和老夫妇还在喝酒,仿佛那小酒壶和酒葫芦里的酒,永远也喝不完似的。
他们在等谁?
“咴——”马嘶唏呖,尘土飞扬。
不同的只是,出镇的马车堆满着“金砖”,入镇的马车却是空的。
灰尘散去,店外的客人不见了,树下老夫妇也不见了。
御窑村窑场。
戴竹笠的客人从怀中掏出一锭足有五两的银锭,递给老窑工。
他冷地打断老窑工的话:“刚才的车队哪里去了?”
老窑工脸色刷地一白。
老窑工身子一抖,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
戴竹笠的客人沉缓地道:“老夫武当云圆道长,只要你肯说实,我不会杀你。”
老窑工手往右侧远处一片废窑一指:“那就是迷宫。”
老窑工沉默了片刻:“逢单左转,逢又右转,逢五不转。即可进宫。”
云圆道长身形一晃,已向废窑射去。
云圆道长可算是个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
老窑工的心一下冲到了喉咙眼里,脸色变得灰白,颤声道:“二位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