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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2页)

刘骜的这种转变,让元帝开始怀疑他是否适合做储君。

当然,元帝的态度转变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或许他是想把皇位作为一个礼物赠予自己宠爱的傅昭仪,所以才挑太子的毛病。

在历代皇室的父子关系中,如果没有受宠的后宫女人作为支撑,皇子们与父皇之间的亲情纽带便会脆弱得经不起任何折腾。太子也不例外。

此时的傅昭仪早已彻底俘虏了元帝的花心,她的儿子刘康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父皇的最爱。

元帝更像是把太子的“幸酒,乐燕乐”当作了一个借口或把柄而已,因为刘康“多材艺,习知音声,上奇器之”。由此可见,元帝所称的储君之“能”,竟然是“多材艺,习知音声”。

况且,无论对太子还是对皇帝来说,对酒与色的偏好应该都不是一个“原则性问题”——几乎所有具备“雄才大略”之美名的卓越帝王,都在这方面有更加卓越的需要。远的不必说,单说刘氏皇族的先人们,从高祖到武帝,哪一个不是这样?

太子成天关在深宫中,不仅有高墙大宅的围困,还有苛严规矩的约束。他的生活内容中,除了读书写字,大概不会经常有其他的内容。如此单调而扭曲的生存环境,其实和坐牢没有什么区别。

在这种精心布置的“温室栽培”之下成长起来的太子,人生的阅历便有可能苍白到令人窒息的程度。如果没有基本的人生阅历为支撑,又如何能够对抽象枯燥的“圣贤书”(太子的主要阅读对象)有深刻的体会?更不用产生足够的兴趣来抵消生命的孤寂感。

在这种状况下,女人与酒大概便是太子唯一的出路。

另一方面,太子所能接触的人中,除了宦官和少量的正常男人(师傅、属官和亲戚)之外,便是大量的女人。

因此,除非是一个对“圣贤书”有特殊领悟力的天才,或者干脆就是一个生理发育不健全的人——天生就对异性没有能力或兴趣,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置身这样的环境中,都不大可能不会“幸酒,乐燕乐”。

况且太子正处于青春期,一不小心沉迷于酒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父皇的质疑和排斥,无疑加剧了刘骜的困惑与忧惧,使他更加义无反顾地逃向酒色的刺激,以求得短暂的解脱,直到渐渐发展成为顽固的心理依赖,从而彻底毁掉了这棵曾经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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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满志的青涩新君(1)

刘骜即位的时候已经21岁。

在当时看来,这样的年龄已经算不上是很年轻了,但一下子只身坠入虎窝狼穴一般的皇位,他依然显得力不从心,笨拙而又被动。

师傅张禹应该是刘骜一生最信任的人,但此时却远在东平国做内史。刘骜身边连一个商量的人也没有,只能转而依靠大舅王凤。

刘骜自小就与王凤及生母王皇后一起,在傅太后的排挤之下胆战心惊地“相依为命”。因此,他对王凤有一种特殊的依赖心理。这是一种常见的舅甥亲情。

作为册立多年的太子,刘骜在即位之前,应该对自己即位后的为政方略有过一些思考和准备,但却不会太多。因为父皇发出的强烈质疑和更立太子的信号,使他的生活基本上处于诚惶诚恐的状态,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用于思考如何确保自己的太子地位上来。作为一位天资平平的储君,他大概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利用太子的特殊身份编织自己的党羽集团。因此对即位之后的为政方略,也不可能有充分思考和准备,更谈不上老辣和远见。

人事和权力的重新分配,是任何一位刚刚登基的皇帝都必须要思考的首要问题;同时也是刚刚就任首辅(大司马大将军)的王凤需要考虑的问题。

在新皇帝和新首辅之间,必定会存在着微妙的权力冲突。

元帝驾鹤西去后,留下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摊子:宦官石显把持着中央权柄;丞相匡衡和御史大夫张谭在石显面前唯唯诺诺;大司马车骑将军许嘉,虽然拥有元帝之舅及成帝岳父的双重身份,可谓位高权重,但似乎很难独当一面。

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在西汉王朝并称“三公”,是分别主管行政、军事和监察的最高首脑。

按西汉初年的体制,太尉虽然是名义上的三军总司令,不能直接控制和指挥军队,实质上只是皇帝的首席军事顾问;但是,一旦遇到周勃这样的人物,便有可能从“徒有虚名”一跃而为“名副其实”。武帝对这个官职进行过颇具创造性的改革:改太尉为“大司马”,并在其后冠以“××将军”之号。他的动机大概是为了避免军权过于集中到一人手中,便想出这个好主意,让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二人共同担任“大司马”一职,分别称为“大司马大将军”和“大司马骠骑将军”。大司马是加官,本身并无印绶和府属,于是逐渐发展成为一个非常设的官职,主要授予掌握辅政重权的外戚。

由于元帝生前做了许多年的“甩手掌柜”,使得石、匡、张三人完全形成了一个自成体系的“闭环”。既然元帝可以“甩手”,从理论上讲,他们也完全可以让新即位的成帝继续做“甩手”。果真是那样的话,恐怕成帝的结局便不会有元帝那么好,他最大的可能是成为一个“靠边站”的傀儡。

匡衡的后台是史高和史丹父子;张谭则是石显为了打击冯野王才临时推出的一个人选。他们二人与石显都没有很深的利益关系,只是出于畏惧才处处让着他。史高去世后,史丹一心拥佑太子;张谭任御史大夫之前是成帝当年的太子少傅,虽说算不上元帝铁杆的马前卒,但至少不会为了石显而与新君相对立。

另一方面,石显一党在朝中的“群众基础”极差,他的“黄金搭档”恭弘已经去世多年。石显的同盟中,稍微有点儿份量的只有少府五鹿充宗。石显本人也曾积极拥护太子继位。

成帝发现,自己只有打破原有的格局,重新分配朝廷的权力,才能真正把实权揽入手中。要打破这个格局的关键在于两点:一是处理石显;二是推出新的政治明星。

但是,新推出来的政治明星不能只是某一人或某一党。这样的话,便会“送走一个强盗迎来一个土匪”——必须让两个以上的势力共同分享新的权力。唯其如此,成帝才能居间权衡,掌握主动。这是基本的政治常识。

但成帝的困难在于,除了大舅王凤之外他几乎没有可用之人。

史丹倒是具备足够的份量,但也有两个问题:一是他对后房妻妾的兴趣远远甚于朝中繁重的政务;二是他已经与王氏集团结成死党,如果同时重用他和王凤,无异于重新形成一个新的“闭环”,再一次把皇帝边缘化。

在王凤与史丹之间,成帝只能选一人。王凤身为帝舅,并且身居首辅,名正言顺(西汉王朝有外戚辅助的传统),更重要的是王凤在朝中还远远没有形成气候,不像史丹那么坚若磐石。况且,如果王凤不出场,太后王政君那儿也通不过。

踌躇满志的青涩新君(2)

推出王凤,但又要避免王凤成为第二个石显,可行的办法是再推出一个人来和他并驾齐驱。成帝只有张禹这么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于是,张禹便成为肩负成帝期望来制衡王凤的最佳人选。

成帝即位后,一方面以首辅王凤领尚书事;另一方面,也把张禹从东平国召回来,以帝师的身份赐爵关内侯,拜诸吏(加官)、光禄大夫、给事中、领尚书事。“尚书”是皇帝秘书班子的统称。所谓“领尚书事”,便是不直接兼尚书令(秘书长)之职,但却分管尚书部门的工作。

王凤、张禹二人共同“领尚书事”,便等于共同主持帝国中央的日常事务。

从级别上讲,二人悬殊较大。王凤位居三公之首,而张禹只是一个“准九卿”的级别。“光禄大夫”的职权,可以就朝内外大小事宜发表意见,同时兼任皇帝的顾问,是一个可大可小、可虚可实的职位。作为光禄大夫,张禹在名义上还要接受九卿之一的“光禄勋”的领导,但是,由于有成帝的信赖,专门给了他一个“给事中”的加官,使他可以直接听命于皇帝的指挥,随时出入禁中,为皇帝提供顾问应对,必要时还可以以皇帝“特派员”的身份出现,因此应该是一个“位低言重”的角色。

完成关键的人事布局之后,成帝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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