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洛夫人一抬眼,对上我的目光:“心儿姑娘怎么了?”
我道:“我裤裆破了,夫人这里有适合我穿的裤子么?”
一时间,屋里悄然无声。
洛樱飞转头瞪我:“你在说什么?!”他觉得很羞耻,这感觉好似我在说……是他小王爷扯破了我的裤裆一样!
我呆呆的说实话:“我的裤子真的破了啊——就是你们逼着我练武,那个劈叉!”
金发的少年面上浮起微红,他不自在的看了看身边的爹娘,自觉的万般羞辱!
他呵斥我:“你少给她惹麻烦,她这里哪有你穿的衣裤!”
帮小肠缝裤裆(1)
洛夫人温柔的说起:“若不,心儿姑娘现在就脱下,奴家来帮你缝补?”
“好啊——”手上一震,死洛樱飞在拽我,他瞪大他的金瞳,凶狠的警告我,“不许脱!我在你身边呢!不许你做出恶心的事情!”
“谁恶心了?我脱外裤,又不是脱内裤——明明是你思想不健康!”
“猪……”他怒着要暴我的“不雅名字”。
洛夫人很为难的瞅着我们争吵,她没有主见,生怕惹了洛樱飞,又怕帮不上我的忙。老王爷身子弱,可他却喜欢看着我和他的小儿子拌嘴,我们一来一往,老人家呵呵笑着。
他招呼着:“飞儿,一个姑娘家破了衣裤在外走动,着实不雅,心儿丫头又是你的奴婢,她没了脸面,不也和你有关么?”
洛樱飞嘀咕:“她一直都在做丢脸的事情,孩儿已经习惯了!”
老人家拍了拍少年的手背,他吩咐洛夫人搬了两个凳子,让洛樱飞朝里坐对着老王爷;而我朝外对着洛夫人。
老王爷盯着我的背影,无奈的叹息:“你说这百里先生也真是玩心未泯,平日规规矩矩的一个人,怎么找了这么个东西困着你们?”
洛夫人帮我褪着外裤,我则扭头在老王爷那里告黑状:“百里说小王爷不厚待我,老是和我吵闹,打我就像打只猪一样!这就绑在一起——百里说等小王爷收敛了脾气教会我武功就放开我们!”
“猪……常欢心!你胡说!”
洛樱飞一个扭头,眼角余光里瞥到我雪白雪白的亵裤,他俊美的小脸又是一阵发红,对着床头的老父亲狡辩,“父王,你别听她胡说!就是……就是孩儿方才抱怨师父袒护她,师父这才用了这个千机变。”
端王爷虽老,可他倒是有点常识,他问起:“这东西,有什么奇特之处?”
我扭头道:“我和小王爷的痛觉都连到一起去了——比方说,他打我,他自己也会痛!”
帮小肠缝裤裆(2)
洛樱飞哼哼着回头瞪我!
端王爷笑呵呵,点头道:“这好——如此一来,飞儿就不会再欺负心儿丫头了。”
洛樱飞问着:“父王,师父真的没有来过你这里?”
“没呢。”老人家声音嘶哑低沉,“昨儿和你来一起请安,到了今日,本王只见着你们俩孩子来。”
“师父会去哪里?”
老王爷说:“百里先生本是江湖人,他早年救过本王,百里先生对本王有恩惠。若非如此,本王也不敢把一个在江湖上飘摇的男人收在你身边教你武功。飞儿很多的江湖事都是从百里先生那处听来的,百里先生虽然身在王府,可对外头的事情依然记挂心上。也许,是在外头跑打听什么消息。”
洛樱飞听罢,他冷嗤一声,回手拽我!
“常欢心都是你!师父肯定是去外面注意魔教的动静!”
“他去摆平魔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磨牙,又拽我——我正聚精会神瞅着洛夫人的手工活呢,一个来自西域的美女,手上的针线活儿,熟练又细腻,我看得都出神了。
端王爷一怔,他问他的儿子:“心儿丫头和魔教有什么瓜葛么?”
“啊——没有!!”
换来两个异口同声的否定!
都怪洛樱飞,这不是要泄了我的老底么?
端王爷清幽的笑着,舒心的笑容里,还有上了年纪的厚重喘息——
我心里有一阵酸酸涩涩的:因为我很清楚,在古代,长寿的人不多,到了六十七十的老人家,多半是在和死神玩捉迷藏,他剩下的日子不会很多,听着他的呼吸我多半能揣测,这位善心的老王爷将不久于人世——亦或是,他正在为着某一个信念硬挺着。
安静了片刻,老王爷忽的喊洛樱飞:“飞儿……”
“孩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