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教训啊,白千张泪流满面,她以后出门一定要换好几趟公车,决不能被言陌给跟着了。
白千张一边怨念一边开门,拉了半天没拉动。后知后觉一看,言陌一只手正抵在那门上呢,他笑:“去练舞吗?是和男生还是女生对跳?”
白千张舔了舔嘴唇,内心十分空虚,表面却理直气壮:“言大叔,你好烦哦。是女的啦!嘿嘿,好姐妹!”
言陌挑了挑眉头:“那早去早回。亲我一下。”
白千张化身为狼,扑上去把言陌吻了个遍,这才拉开门匆匆离开。
言陌若有所思的抚着被白千张暴力凌虐过的嘴唇,每次她有事瞒着自己时,出于愧疚的心理,总会心虚的妄图通过吻来补偿,所以每到这时,她就会变成月圆时节长啸的狼。那么这次……又是什么呢?
几个小时后,腰酸背痛的白千张拖着一具老骨头格拉格拉的走回家。途径一家日式料理,想起言陌尤爱这家的秋刀鱼,于是摸摸钱袋进去买,因为内疚还买了两条。
她摸钥匙,开门,小心翼翼的探头进去,言陌好像从早晨开始就没挪过窝似的,仍然坐在那餐桌上。只不过此时从落地窗射入的阳光褪色成了夕阳的暖色橘黄,窗外那半个蛋黄给言陌镀上了一层黄铜的金属光泽,冷冽中微微泛着暖。他坐在那里,一手捧着一杯咖啡浅啜,一手翻着文件。这么不动的姿势,凝固成了绝美的水彩画。
“咕嘟。”白千张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因为当前的男色,还是因为手中散发香味的秋刀鱼。
言陌发现她了,笑嘻嘻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亲昵的吻她的额头:“累了吧?去哪里吃?”
白千张仔细察言观色,确定没在言陌脸上发现不悦的痕迹,才开始讨好:“喏,秋刀鱼,你最喜欢的。”
言陌神色复杂,接过那两条鱼,唔,她果然有事情瞒着自己!
他故作不经意的问:“今天跳舞怎么样?和舞伴合作默契吗?”
白千张想起那个不知名男生颇为熟练的动作,含糊带过:“还好。”
“对了,你们学校妇女节的晚会是明天晚上吗?”
白千张心虚了一下:“是啊。怎么你要来?”
“不会啊,你忘了明天我们公司聚餐,请女同事吃饭?”
“对哦!”白千张显得尤其热情,“去吧去吧,请她们吃好的,晚点回来也没关系!”
三月七日晚上。
白千张在后台换衣服上妆,下一个节目就是他们的了。部里的一个小学妹突然神色慌张的跑来,一路撞倒演员无数,白千张木呆呆的看着这学妹在自己面前伸出一条舌头喘气,断断续续报告:“学姐……那、那个小丁来不了啦!”
白千张瞪眼:“小丁?”
“就是你的舞伴啊!他刚临时打电话来,说他家楼下出街的唯一一条小弄堂里停了一辆悍马,堵的严严实实,他没办法出门,那车又不开走。所以他可能要迟到了。”
小丁是本地人,白千张曾经去过他家,想起他家那鸡肠一样的小弄堂和体积庞大的悍马,白千张无语了。
她倒是不介意自己独舞的,只是音乐灯光都已经准备好了,临时换节目难免有些仓促。小学妹的汗刷拉拉的流。白千张想了半天:“唉,算了,我自己跳也行。灯光和音乐都不用换。”
这当儿,前面的节目已经结束了,主持人开始报幕,白千张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提着裙摆壮士就义一般冲上断头台。
底下的观众们开始交头接耳,明明节目单上和主持人都说是双人舞了,怎么只有她一个上场?
白千张觉得自己特像一只被扒了毛的烤鸡,还油光光的散发着香味厚颜无耻的说:“就是我一个,就是我一个,咋了?”
她决定不管底下的人,闭起眼睛,暗地里找回跳舞的感觉,静待音乐声响起。等待中好似有人跨上了舞台,白千张想:“不是吧?喝倒彩丢水瓶就够了,不至于人也要上来吧?”
她一睁眼,傻了。
传说中此时应该在聚餐的某人,笑吟吟的站在她面前。他只穿了薄薄的一件黑色毛衣,将他的身材勾勒的极好。白千张急了,也不顾美色当前,小声嘀咕:“你上来干什么?你会跳吗?”
说话间音乐已经响起来了,言陌身姿潇洒,动作优雅的捞过她往自己怀里一带,俯身而过的刹那在她耳旁低语:“我有说过我不会吗?”
白千张一瞬间已经明了言陌的用意,她也跟着音乐的节拍开始起舞,只是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