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下了逐客令,一群人当然不能在在这里碍眼,当即纷纷告辞离去。
朱雄英迈步上前直接坐到了县太爷的椅子上:“既然无事了,那便上前来说说岐山县你是如何安排的?”
朱雄英晃动着桌子上的文书。
袁法代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竟然直接在和皇太孙作对!
他身为一个七品县令,见过最大的官员估计就是五品的上官了,要说不害怕、不忐忑是不太可能的。
听到皇太孙的话语,袁法代没敢耽误只是小心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提着衣摆缓步走到了案台之前。
此时的锦衣卫早就已经上了一副茶具,只是华贵的茶具和周围实在是不搭,破旧的桌案,还有勉强能够使用的砚台。
一切的一切都能够看得出来袁法代当真是一分钱都没有花费到这等地方。
朱雄英直接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拘谨的站在自己身前的袁法代。
“刚刚还一身的正气,怎么到这里便如此拘谨了?”说了一句朱雄英换了一个姿态:“说起来洪武五年壬子科中你算是一个异类了。。。。。。。。。。”
朱雄英这话说的没错,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更是牵扯到了三大案,如今跟袁法代一批的,要不就是因为人员更迭太快而被火速提拔身居高位,要不然就是已经被牵扯近大案之中坟头草都有几厘米了。
只有袁法代还依旧在当着一个区区七品的县令,还是如此贫瘠之地的县令。
袁法代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朱雄英的意思,只见他淡然的笑了下:“臣不懂得钻营取巧,也不想阿谀奉承,不知道如何为官罢了。。。。。。。。。。”
朱雄英轻敲着桌面,看着这个从洪武六年一直原地踏步,十几年一直在当县令的袁法代不由的笑了笑:“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你当过江西的县令、当过河南的县令,如今又当了这陕西的县令,可以说由南到北你倒是都体验了一番了。”
“脚踏实地的也不错,最起码在你的治下那些百姓可是十分舍不得你。。。。。。。。。”
在这里的这些时日朱雄英早就将袁法代的底细了解的一清二楚,而锦衣卫出手其地方上的风评,还有做过的事情当然是一五一十的出现在了朱雄英的眼前。
朱雄英笑着招了招手,一旁的黎勇当即将一把椅子给搬了过来:“坐吧,我这里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的。”
袁法代没有拒绝,上位者表示亲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臣多谢殿下赐座。”
朱雄英点头,有铁铉的历练他对于这种守礼的人接受程度很高。
见其坐下朱雄英这才继续:“你的风评很好,十分受岐山县的百姓们爱戴。但是朝中可是有不少人因为你无朝廷旨意便私自动手,而弹劾你的。这些弹劾可是将你写成了任意妄为,欺压百姓的破家县令了。。。。。。。。。”
“臣。。。。。。。。”袁法代刚坐的半个屁股立马抬了起来,再一次的想要对着朱雄英行礼。
却是直接被朱雄英按在了坐上:“咱就在这里,你是如何做的咱当然也知道,你为何这么做咱更是清楚,反而这些人远在应天竟然也知道你的事情,到还是神通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