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楚禄山又是如何得知的。
“难不成,离阳的人也策反了楚禄山”,陈知鲍心中刚产生这个念头,立刻又被他自己掐掉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楚禄山比他要忠心,绝对是徐晓父子的死忠,就算是死,楚禄山也不会背叛北椋,背叛徐晓父子的。
既然楚禄山不是造反,那他的行动目标就很明显了。
陈知鲍心中蓦的一沉:“楚禄山是冲我来的”。
“我的事情败露了”。
一想到自己和离阳合谋刺杀徐晓的事情败露了,陈知鲍的呼吸也不由的急促起来,骑在马背上的身子也不由的一阵摇晃,差点就从马背上摔下来。
“能够调动楚禄山的也只有义父和徐封年了,无论是谁,义父一定已经知道我和离阳合谋的事情了”,陈知鲍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不能继续去凉州城了,恐怕那里已经张开天罗地网等着我了”,陈知鲍心中萌生了逃跑的想法。
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五千亲卫铁骑,陈知鲍心中长叹一声:“不能带着他们一块走”。
陈知鲍比谁都明白,他手中的五千铁骑,看似对他言听计从,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陈知鲍是徐晓义子,是北椋将军的情况下。
如果他流露出半点叛出北椋的意思,都不用别人动手,他手下这五千人就会一拥而上,将他擒下,绑到徐晓面前请罪。
这也是他之前并未直接向手下士卒挑明兵变,反而是打着勤王旗号的原因所在。
“将军,您没事吧”,陈知鲍身边的副将,看着陈知鲍脸色不好,有些关切的问道。
陈知鲍摆摆手道:“无碍”。
随后又道:“我去处理点事情,你带着大军先行”。
副将点点头,统帅着五千铁骑继续向凉州城进发。
陈知鲍看着远去的大军,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愧疚和后悔的神色。
“兄弟们,是陈知鲍对不住你们,不过,你们并不知晓事情的原委,想来义父也不会为难你们”。
想起徐晓,陈知鲍心中又涌出一阵酸涩的感觉:“义父,知鲍对不住你,我不该被离阳的妖人蛊惑,对你生出嫌隙,他日,知鲍定会亲自到你面前请罪”。
此刻,陈知鲍脑海中对于北椋王位的觊觎和火热全部消退,聪明的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
“离阳那位老道士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我的梦境,必然也可以影响我的想法”,陈知鲍咬牙切齿的说道。
此刻,他终于醒悟过来,他一时嗔念起,让赵皇朝抓住了机会,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只不过,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有意义了,就算徐晓相信他,愿意饶他这一次,但他终究是作出了造反的事情,徐晓不杀他,北椋其他人也会杀他。
陈知鲍抽了抽鼻子,调转马头,纵马朝着离阳的方向狂奔而去。
逃跑一段距离后,陈知鲍忽然回头,看向凉州城的方向,脸上神色复杂。
这里终究是他浴血奋战守护的地方。
“北椋,终有一日,陈某会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