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书站在人群后,他想起那位勤劳朴实的胖婶,心里担忧她现在的情况,必定是心中痛到了极点,或许已泣不成声,对着大火号啕大哭呢。
听到素还真的话后,一页书运起轻功,腾身跃向大火还未烧到的田地,一眨间,他挺拔的身影松柏一样矗立在在田埂上。
“莲华圣路开天光!呀!”一页书一声大吼,展现出了高深的武学修为,一招莲华圣路开天光,他丹田一沉,左掌向田地发出一道罡猛气劲,就像被犁过一样,田地中赫然出现了一道深三尺,长达五十丈的纵长沟壑。
拿着锄具的壮丁一阵傻眼,他们全都瞪大了眼,惊讶的瞪向一页书。素还真拨出紫虹长剑,越过他们,挥舞着剑气削向田地,一边大喊:“愣着干吗?不抢救粮食了!”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扑向沟壑挖掘起来。 心里震惊不已,五十丈,这是多么高深的武功。
一页书看着他们,又腾身跃向百余丈远的距离,开始了下一轮的挖掘。田地广袤,终有界限,千丈农田,终于被一页书挖到了头。
田埂上站着武皇,他震惊的看着一页书,喃喃自语,“这就是莲华圣路开天光!这就是你真正的武学修为吗?一页书,原来你之前一直是深藏不露。”
人们终于阻断了这场大火,粮食损失了一半,他们看着那么多沉甸甸,黄灿灿的稻子烧成焦土,全都哭了。
一页书在人群里找到了胖婶,胖婶脸上有着哀伤和痛苦,却强自忍着,安慰着同样悲伤却不停落泪的女人。
“大娘,抱歉。”一页书看着她,歉究的说道:“要是吾能再小心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阴间大法师已经被吾诛杀,这个纵火的人,想必另有其人。吾一定追查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人有旦夕祸福,这是难以测度的事情,原本指望着今年是个好收成。但是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人心啊!唉!”胖婶抹了抹泪,压抑着悲痛说道:“谢谢你,大师。不管凶手有没有抓到,我们都要谢谢你!幸亏有你才能保住那另一半粮食,否则,我们西南五十多个村镇就要挨饿了。”
看着胖婶的坚强,一页书心里感到了深深的愤怒,他握紧了拳。
接下来的任务不是悲伤,而是要化悲痛为力量,抢收粮食。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幼,家家都出动了劳力,热火朝天的抢收粮食。一页书,素还真,武皇在打谷场上碰头。
“吾要追查凶手。”一页书斩钉截铁的说道。
素还真想了想,说道:“前辈,信得过素某的话,这件事交给我吧。”
“也好,吾离开云渡山已有一段时间,是该回去看看了。好友,你呢?可愿随吾一同前往云渡山,以棋会武。”他询问武皇的意思。
武皇捋着胡须,欣喜的笑道:“当然好!吾求之不得。”
素还真脸色严肃的沉思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开口询问,他要询问的人是武皇,“前辈,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是问吾吗?”武皇看向他,“自称晚辈,你可真是谦虚,好吧!你问。”
“我想问,今天早晨我和一页书前辈都忙于救火,你在哪里?”素还真一眼望去,清澈的眼神波光冷咧,里面充满了探究的光。
“噢,吾看你们都忙于救火,心想纵火之人想必就在附近,所以就寻找纵火之人。”
“哦!找到了吗?”
“当然找到了,他往西北方向跑去了!”武皇回答得很干脆,他一本正经的指向西方,纵火的歹徒就在那个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5
5。
再次来到武皇殿,已是黄昏时分。暮色下,那座雄伟的殿堂犹如一缕岁月的魅影。沧桑寂寞的风,从南往东吹着。今天是立秋后的第十天,大漠里黄沙满天,夕阳下的沙砾,清晰得肉眼可辩。
素还真拨开阵阵黄沙,推开了武皇殿的门。残破飘扬的帐幔,光滑的琉璃地面,结满蛛网和灰尘的王座,以及那些祖辈相传居住在此的老鼠。
素还真越过一群群老鼠,一股腐朽的味道充斥鼻腔,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如风般掠过大殿,向宫内走去,转过悠长的回廊,挨个寻找放置武功秘籍或是武皇练功的地方。
这次他独自前来,并非是不相信一页书,而是受了秦假仙的托付。秦假仙信中所说,武皇殿内有秘密。立秋那日,匆匆忙忙,惊慌间没能细察,这次,他要细细检查一番。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对武皇所说的话产生了怀疑。他一路从西南追到西北,在广阔的大草原里并没有见到纵火者。而是遇到了妖刀界,在妖刀界观察数日,妖后虽然貌美有野心,有手腕,但她的野心和手腕只局限在妖刀界,这是一位有才能,有智慧的女性,她将妖刀界治理得井井有条。通过几天的调查,他可以确定,纵火者并非妖刀界的人。
那么,就是武皇的问题了,这种形势下,他不得不对武皇产生怀疑。在他看来,心里只要有一丝怀疑,都有理由十倍,百倍的放大。其实早在武皇说那名纵火者逃离的方向时,他心里就有了怀疑,虽然武皇所说的方向也是西方,却是西北,而他有理由相信,纵火者应该是逃往西南,因为立秋那日,阴间大法师的话明明白白,打倒素还真,火烧良田,他所在的地方是武皇殿,而武皇殿,在西南,并非西北。
越过一座座房间,他终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