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工作,你不觉得累我都替你累。”江曼放下手提包,走到陆存遇的面前。
陆存遇伸臂搂住了她,被逮住工作后对她一脸的抱歉,他很快低头问:“怎么又来了医院。”
“我没事。”江曼稍微踮脚吻了他一下。
陆存遇赶忙附身让她吻的不辛苦,也不敢深吻,轻轻擦过嘴唇,算是亲密。江曼望着他的一双深邃眼睛说,“这才一个星期,你就瘦了,我不来看你我会疯!我总要时刻知道你的状态对不对。医院的护士也有怀孕的,还要工作,她们不是也没事。”
陆存遇认为自己没事,退热了,体温降到了正常温度,除了轻微头痛他没有别的感觉。
接着,又有电話打进来。
江曼正搂着陆存遇的腰部呢,转头她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名字:“广州方总。”一想又是工作的事。
“不要接了,交代给别人去处理吧。”江曼只是试探地这样说,有些事情他不亲自解决对方不会信任。
金科戴茗虽然是他的得力手下,但毕竟是员工,不是老总。
陆存遇望着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让我高兴,我就不工作了。”
江曼忍不住朝他微微笑了下,他能这样说,就代表这工作是可以暂且搁下的,大概是无关紧要。
他俯下身,江曼吻他嘴唇:“这样哄哄你,别工作了。”
陆存遇轻轻揽着她的腰部,大手掌着,却不敢攥紧,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两人闭着眼,他呵气道:“还不够。”
江曼脸红了,微微地红,“老公,别工作了。”她这是第一回正式的叫他老公,上一回,只是游戏不得已,并非出自真心地这样喊他一声。
陆存遇浑身酥了一遍,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闭着眼眸,久久没迈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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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天,陆存遇的四婶接到了陆行瑞的电話。
“时间允许,你就回来看看吧,自己回来,你媳妇就别跟着你一起来回折腾了。”
他四婶几乎是多年如一日地一直扮演着他们母亲的角色。
电話上午接的,下午陆行瑞人就到了青城,还有陆存遇的朋友同行过来看他。
江曼给他们倒了水,姓管的江曼见过,在z市他的家里吃过饭,更认得他家的那位小妻子。
她询问了几句陆行瑞妻子的情况,接着就听陆存遇问道:“你跟a大的合约快到期了,下一步怎么办。考虑考虑回来青城?”
对于此事,陆行瑞还很犹豫。
陆行瑞打算在哪里定居,没有人能管得了他,妻子随性洒脱的性格大有一副天涯海角只要你负责抱孩子我哪都跟你去的意思。
带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女孩子领证之前,他讲过了不止一遍,他的真实条件没有外人想的一般美好。
民政局外,怀孕的女孩子说:“我爸我妈一定理解我,你36离过婚怎么了,我就喜欢!你家里人不好我可以无视,我嫁给你,又不是嫁给你全家。”
决定不定居出生地,他是不想经常看到陆家的一部分人,生活在一个城市,难免碰面。
现如今,他哥病了,多年来昏迷的母亲一直是由他哥照顾,甚至他的一些事也是他哥操心。
二十几岁正是他很混蛋的年纪,交女朋友,分手,跟不爱的人结婚,最后离婚。
厌倦了陆家,厌倦了生活在陆家,他心中陆家光鲜的外表下尽是一块又一块的溃烂。
年轻一辈活的无比累,陆家上一辈人当然功不可没,父亲,爷爷,到底因为外公一家还是因为母亲,只把爱给了陆显彰。
他开始去别的城市生活,眼不见心不烦,心理压力一日比一日少,活得自在。
回过头来,他明白他和他哥只能有一个人生活的自在,另一个就必须要受累。
母亲不能不照顾,陆家再恨也不能真毁,站在男人的角度去想,那到底是一生的根,你是它的孩子,就像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