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瞒什么了?”幽沉的眼眸稍弯,他轻笑着起身,薄被滑落后□的肌理紧致结实,很有种蓄势待发的力量。纪痕远捞过剩余的薄被往腰间一围,慢条斯理的走到衣柜前拿衣服。
杳然傻傻看着他在眼前走来走去,冰冷的空气轻轻触过未遮片缕的身体,引起一阵轻微的寒颤。她后知后觉的低头,忽然发现身上盖着的被子全到了纪痕远那儿。
此刻他已经穿好了上衣,一手搭在腰间刚想解开薄被,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来头来。
她依旧没回过神。
“舒杳然,你还要继续看下去?”没头没尾的话让她有一瞬的怔愣,直到对上男人戏谑的眸光,以及他腰间的那床薄被……
嗯……现在的情况是,床上仅有的一床被子到了纪痕远身上,这也就意味着她现在没有被子盖……
嗯,刚刚她确定了,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
她的视线重新回到了男人脸上,后者报以好整以暇的一挑眉。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被一床飞来横被彻底堵了回去,杳然只觉整个人都被某样东西给盖住,挣扎着扯下后,才发现是纪痕远‘抢’走的那床薄被。
她连忙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就跟一只小粽子似的。
好了,现在可以兴师问罪了!
“你……你耍流氓!”她小脸**辣的,只觉耳根都红透了。
纪痕远早已穿戴整齐,将领带系好后拿起军帽。
“耍流氓?”对于她忿忿的指控,他淡笑,转身重新走到床边,在杳然充满畏忌的眼神中坐了下来。
她谨慎的往后挪,隔得远远的瞪着他,就怕一个不察被他剥了‘粽子皮’,“你要干嘛!”
她的反应逗乐了纪痕远,忍住笑意,他正色道:“舒杳然,你又说错了。”
——真正流氓的事他可还没开始做呢。
男人的眼神幽黑深沉,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慑走心魂,杳然心里狠狠噗通了下,面上又热了几分。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不大自然的加大了音量,后者却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她窘了窘,索性抱着被子跳下床,重重哼了声以示自己的不满后,快步跑走了。
砰的一声巨响,独留纪痕远一个人在房内失笑出声。
这姑娘……
反应也太有趣儿了吧。
全然不知在男人心里已经被冠上了好玩儿的代名词,杳然背靠着房门,攥紧了薄被,在心里将纪痕远骂了一遍又一遍。
她就说,这种笑面虎性格的人最讨厌了!
***
噔噔——
敲门声在寂静的团长办公室内响起,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一动不动,缓缓合着双眼闭目养神,仿佛没注意到外界有何动静。
他对面的陈一年望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沉默的压低了帽檐。
噔噔——
噔噔噔——
敲门声还在继续。
来人的耐心也是十足的好,就算久未有人领会,也依旧是不急不缓得很。
终于,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发出声冷嗤,睁开了紧闭的眼眸。
在那一瞬,一抹阴郁的暗芒飞快滑过,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消失不见。
他平静道:“让他进来。”
陈一年沉默着点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