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么容易就被你唬住了,本宫这两世近六十年的盐巴就算白吃。
“是吗?”本宫心里一冷,赶在手脚僵硬之前赶忙回身重新调整了个姿势,双手搭在哥舒远肩上展开一个妩媚的笑容,柔声道,“那江华王爷倒是说说看,本宫是谁?”
“你是谁我都不在乎!”哥舒远无所谓的笑,不动声色将本宫的一只爪子抓在手里握了握,随即话锋一转,添了几分庄重之色道,“关键是——你要让他知道你是谁,明白吗?”
他早说过他留下本宫的目的是为了牵制穆君清,可本宫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派上了用场。
“你要我稳住他?”本宫问。
“你不愿意?”哥舒远敏锐的察觉到本宫的心不在焉。
“不!”本宫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随即就云淡风轻的笑了,从他怀里滑出来,自己走到一边,站在窗口又回头看他,“本宫乐见其成。”
哥舒远丝丝的抽了口凉气,诧异的起身跟到本宫跟前,满脸都是困惑,“你下的了手?”
“本宫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答应你的事就自然会做。”本宫仰着头看他,表情里多的是无所谓,“相信事成之后,江华王爷该不会过河拆桥吧?”
其实本宫知道他在困惑什么,只是不说而已。
不谈感情,只谈酬劳,如果一定离不开阴谋算计,本宫还是宁肯继续保持这一种纯粹的交易状态,至少,不管利用他多少,从他那取得多少,都不会有负担,如他所说——
穆君清这个人,本宫惹不起。
可能是一时间没有太能消化掉本宫的歪理邪说,哥舒远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好半天才缓缓回过神来,却也没再刨根问底的追究什么,只道,“这段时间里我暂时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但我不确定别人会不会节外生枝,所以穆氏姐弟那里——你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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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连着做了两世的女人,其实有时候本宫还是低估了女人之间那种不见硝烟的战争所产生的强大破坏力。
跟西太后这一置气,据说东太后是真的病了,在床上一躺大半个月都没听说有痊愈的迹象,所以也就顾不得本宫,依旧任由皇帝陛下把本宫锁在雍华宫里“调理身体”。
东太后病一天本宫就多一天没有重获自由的指望,于是便只能耐着性子等。
不知道为什么,自那夜给本宫编派了任务之后哥舒远突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虽然明知道他被皇帝陛下困在了京城,本宫却是再没见他在雍华宫里露过面。
哥舒远这人本来就不靠谱,你说他不来也就算了,最奇怪的是与本宫情比金坚的丞相大人竟然也再没出现过,甚至连个只言片语都没差人捎过来。
本宫一个人在窝雍华宫里,一没人解闷,二没人聊天,三是连个电脑电视都没有,那感觉就像是被抛到了外太空的垃圾,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时光鸿沟拉开的这门子杯具。
本宫扒拉着手指头,要死要活好不容易挨到一个月完,终是耐不住寂寞再次踩着后院的那棵歪脖老树爬了墙头。
起初本宫就只是想趴墙头上透透气,看看景,可是后来有一次没把持住,就把腰带往树枝上一挂借力从墙头把自己顺到了墙外。
你也知道本宫这小家子气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偶尔翻个墙就激动半天,这一刺激不打紧竟是渐渐的翻墙上瘾,把后院那棵歪脖树当成了自家门槛,有事没事就往上爬。
哥舒远他妈过世之后清辉园就没了主儿,开始两天本宫也不敢走远,就只在园里逛逛走走聊做散心,这么走了两天都没遇到什么情况,本宫的胆子也慢慢跟着大起来,偶尔走走停停的就溜进了御花园。
墙这玩意儿吧,你翻一次可以瞒天过海的糊弄糊弄,翻多了就透了风,更何况本宫每次出去还得借素儿的侍女服打包装,所以一来二去,这事本宫也就没怕素儿知道,只是软硬兼施的把她的口风给套牢了。
对于本宫翻墙的事,素儿一直很不赞同,她说了本宫好几次无果,又见着本宫没惹出什么乱子,也就学聪明了,不再多言,只不过仍是每每蹲在墙根底下等着本宫玩够了回来好给本宫搬梯子。
有了素儿做内应,本宫这墙就翻的就越发的如鱼得水,出去得瑟的也是惬意万分,不消半个月就把这皇宫里的地形摸了个透彻。
这天,本宫仍旧是中午睡饱了用老方法摸了出去。
十月末的天,枯叶落了满院满墙,本宫一边抖着裙摆上的枯叶碎片,一边心不在焉的在御花园间的小径上走,走着走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