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武听完王立人的分析后,不吭声了,自己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慢悠悠地点上。
谢文说:“干脆我们多给他们两万块钱,让他们马上回家,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王立人停住脚步,望着谢文问:“你以为我们多给他们两万块钱,他们就会走吗?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事情总得要有个解决的办法吧?”谢武有些沉不住气了,将手里的半截烟往地上一扔,一脚踩上去,踏了踏。
王立人看着地上踩偏了的半截烟说:“我是这样想的,明天让赵志刚和夏雪跟他们去交涉,就说老板回澳门之前说的,只按国家标准赔偿,否则的话,就上法庭,让法院去裁决。”
王立人说完这话后,看着我和赵志刚,我们俩连忙点头答应。王立人又指着我们强调说:“你们俩还得告诉他们,官司期间的一切费用,都由他们自理,包括他们的食宿费用。”
我和赵志刚听了,又马上点头。
第五十七章 他已经找到了我们的软肋
第二天一上班,王立人便开车将我和赵志刚送去了悦来酒店,到了之后却不下车,而是直接调头回去了,一付事不关已的样子。
走进悦来,我和赵志刚先是探望了一下死者的老婆。看样子,女人还没有从悲痛中摆脱出来——神情恍惚、目光痴呆、两只眼睛肿得象桃子,身上的衣服滚得皱巴巴的,衣服上面吸咐着很多尘土……女人既不梳洗也不打扮,仍旧坐在床上流眼泪。
跟过来的两个女人依然寸步不离。
我忽然有一种悲伤的感觉,感叹生命易逝。死者已矣,却留给活人无尽的痛苦,那种痛苦又岂能用金钱来衡量呢?
没说一句话,我和赵志刚便从女人房间里退了出来。
来到另一房间,我们直接找到了死者的父亲和姐夫,将来意说明了。死者的姐夫也不跟我们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问:“你们老板有没有同意我们的要求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没吭声。
赵志刚却回答得很直接:“没有”。
男人马上把手往空中一甩,满脸的不高兴:“没有你们俩还来干什么?”说完,又把身子转到一边去了。
赵志刚平静地说:“是老板派我们过来跟你们商量这件事的。”
“怎么商量啊?”男人又把身子转过来,望着赵志刚问。
赵志刚说:“我们老板说了,要么你们拿了二十万回家,要么就留下来跟我们打官司。”
男人听了先是一愣,紧接着便装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来:“打就打哟,输了我们也能拿回那二十万,赢了我们就不只拿二十万了。”
赵志刚淡淡一笑,显得很冷静,赵志刚说:“有一件事我有必要提醒你,官司期间,你们所有的费用都得自理,包括你们吃的喝的住的,而且,这官司一旦打上了,拖过一年半载很正常。”
死者的父亲听了这话,在旁边拉了拉他女婿的衣服,男人轻轻扒开老人的手,问赵志刚:“你什么意思,想威胁我们吗?”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赵志刚又是淡淡一笑,依然显得很冷静:“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同时又想好心提醒你们,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老人拉住了,老人抢着说:“这件事,我们还得跟我儿媳说一声,她要是同意了,我们也就没意见了。”
赵志刚微微一笑,显得落落大方:“好吧,我们明天会把钱准备好了再过来。”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
我怕夜长梦多,悄悄拉了一下赵志刚,说:“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问,如果她同意了,我们马上就去取钱,明天是星期天,银行里休息。”说完,看着死者的父亲和姐夫,希望能够征得他们的同意。
谁知死者的姐夫听了这话,连忙摆着手说:“不行不行,我弟妹现在神智不清,你们问了她末必会说,说了末必还记得,别到时候反悔就不好了,还是等她清醒了,我们去问她吧?”
话说得如此合情合理,我们也不好逼得太急,只好作罢。
隔了一天再过来,赵志刚又将死者的父亲和姐夫叫到一个房间里,问他们:“你们有没有想好?”
死者的姐夫冷冷地说:“想好了,官司我们是不会跟你们打的,但钱不能少。”
赵志刚没想到男人的态度变得如此之快,好象还显得很有把握似的,一时摸不到对方的深浅,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