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就是那个点燃烟花的人。
他带着她,如烟花般腾空,绽放,开出绚烂的花朵。
事后,她枕着他的胳膊,问他,“疼吗?”
因为她听人说过,纹身是特别疼的,记得自己很叛逆的那几年,也曾经偷偷去过纹身店,想纹身气气老爸老妈,可是最后因为怕疼而作罢。
她一直觉得,纹身是一件很酷的事情,把爱的人的名字,纹在身上,刻进心里。
陆承手指摸着她的头发,说,“不疼,为了你,做什么,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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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终于抽时间去了一趟徐洁的心理诊所。
他提前给徐洁打了电话,约好了时间。
陆承熟门熟路的走到徐洁办公室,门没关,徐洁穿着白大褂,坐在工位上,低头整理着资料。
他不由得想起在纽约碰到徐洁的场面。
那是他抑郁症最严重的一段时间,爸妈找了好多名医,都没有什么效果,最后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柳明翰教授。
徐洁是他的学生,也是他的助理。
有一次发病后醒来,他看到徐洁在帮他擦汗。
陆承惊讶地问,“徐洁,怎么是你?”
她一定看到了自己最狼狈的模样。
后来的治疗期间,他们经常见面,徐洁也表露过自己一直以来对陆承的心思。
可是,陆承坚定地拒绝了他,他说,他等的人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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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啦?”
徐洁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陆承,领他进了诊室。
看诊的地方就在医生办公室的里间,大概有20平米,整间房子布置的很简单,中间摆着一张躺椅,患者可以躺在那里接受治疗,徐洁让陆承躺下,自己则打开了音响。
陆承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舒缓的音乐总是能让他身心得到放松。
徐洁点了熏香,有一搭每一搭的跟他聊天。
“最近感觉怎么样,你都快一个月没来了。”
“工作忙,而且我感觉还不错,有一次我好像在梦里看到了那个女人。”
徐洁语气不疾不徐的,“哦?怎么看到的,说说看。”
陆承:“那次是我喝醉了酒,睡着了,梦里就看见舅舅的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她带了一个黑色的大檐帽,穿着大红色的裙子,很高挑。”
徐洁:“那她的样子呢?你看清了吗?”
陆承微微摇头,“没有,没看到,她好像戴了一个大大的墨镜,盖住了半张脸。”
“许诺不是画像师吗?可以根据他人描述精确的画像,也许你可以找她帮忙,帮你舅舅找出凶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没有完全看清楚那个女人的长相,有好几次,我马上就能看清了,却突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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