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点着烛火,殷穗禾只能看到一个身影在忙前忙后。
“爹,您身边也确实需要一个能照顾的人,刘婶正合适。”
合适是一回事。
殷山海喜欢,便是另外一回事。
见殷穗禾态度如此,殷山海很是庆幸,他稍稍宽心:“穗儿,爹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我不这么想,还能怎么想?”
殷穗禾打趣了一声。
殷山海则冷不丁地回话:“当初戚宝苏那小子留在家里的时候,你便已经毫不犹豫地偏袒他了。”
偏袒他?
殷穗禾不禁有些错愕。
她还没想明白,就听到殷山海自顾自地吐槽。
“戚宝苏一开始不告而别,你费尽心思找了这么久,他既是回来道歉的,你却袒护着他,还不让我说道他的不是。”
这事,确实发生过。
但殷穗禾那时候从未想过要责怪戚宝苏。
她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殷山海的胳膊,娇嗔一句。
“爹,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事来了,过去就过去了,您也别介意。”
那时候,殷山海对戚宝苏心怀不满。
好在戚宝苏坚持不懈,也让殷山海逐渐松了口。
说服了殷穗禾,殷山海便着手准备上门提亲一事。
这毕竟是殷山海特意替刘新凤准备的惊喜,他随同殷穗禾和戚宝苏商议这一切时,皆是背着刘新凤的。
“爹,您彩礼准备好了没?”
殷穗禾突然提出这么一句,殷山海面露窘迫,不知如何回应。
许是殷穗禾早就已经猜测出殷山海的境况,她轻笑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对着殷山海信誓旦旦地承诺。
“爹,这些事情您也别担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殷山海手里是有银两的。
他也不好意思花殷穗禾的银两去娶刘新凤入门。
“穗儿,这不合规矩。”
殷穗禾心思细腻,她能够猜测出殷山海的窘迫是为何。
以致于此,殷穗禾毫不犹豫地说道。
“怎么不合规矩了?我赚来的银两本就是孝敬您的。”
戚宝苏也帮着殷穗禾劝说起殷山海:“是啊,殷大伯,殷姑娘这般孝顺,您也应该高兴才是。”
殷山海无可奈何地叹息着。
停顿半晌,殷山海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