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悄地流动,两个人都不作一声,都用力把对方拉向自己,仿佛要拉进自己的身体。最后还是武则天先松手,她充满爱意地看着李治,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才幽幽地说:“虽同住皇宫,却三年没有见你了,你有些瘦了,却更成熟了。”
李治又抱住武则天,把脸贴在她柔软、丰满的胸乳上,心里感动的直想哭,自母后长孙氏过世以后,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见女人温柔充满关切的话语了。
武则天轻轻地推开李治,说:“我要走了。”
“我不要你走。”李治拉住武则天的衣襟,恋恋不舍。
“明天的这时候我再来,你就在寝殿里等着,不,在寝帐里等着,不要让仆人阻我哟。”武则天妩媚地笑着说。
走到殿门口,武则天又突然狂奔回来,抱住李治,热烈地吻着他。李治被吻得春情激荡,但等他急促地拥紧武则天时,武则天又丢下他,惊鸿般地逃开了。
李治被弄得痴痴的,一会儿暗自笑出声来,一会儿以手击掌,在屋里走圈。好像无以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来人哪!”
几个太监忙跑进来,问主人:“什么事?太子。”
“笔墨伺候,我要写两首诗,以记述这良辰美景,大好春光。”李治琢磨了半天,共得两首诗。
其一:
绿浅黄深三月花,
袅娜舞风好相思。
金销宝帐待双栖,
漫待春风到高枝。
其二:
玫瑰花瓣大黄蜂,
闺中儿女最多情。
竹蝶采得花魄在,
百转柔肠待天明。
第二天下午,李治早早令人置下一桌酒菜,果然一个人坐在寝殿里,静静地等着。太阳落下时,武则天才姗姗来迟,李治迫不及待地扶武则天入座。
“你是个大傻瓜。”武则天上来就用手指点着李治的额头说。
“我,我怎么啦?”李治摸不着头脑。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到现在还没见你问我呢。”李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不给你说,看你有什么办法。”武则天妖冶地笑着,指指自己的胸乳说,“我的名字在这里,你自己动手来拿吧。”
武则天穿着低胸的小衫,浑圆雪白的双乳微微显露。李治心摇神曳,武则天的放肆让他也完全放开了。他松了一口气,一步冲上去,双手紧紧地抓住她胸前可爱的部位,接着又试图托起她,奈何武则天太丰腴,自己力量又弱,托了两次都没有托起来,自觉得大失男子汉的面子。
“你看门口谁来了?”武则天指着门口,惊讶地问。
李治吓得一哆嗦,忙转脸向门口看,门口却什么也没有。这时,武则天已经笑着跑向寝床,边跑边甩掉身上的衣服。鞋子,袜子,内衣散落一地都是。李治开始惊呆了,继而,又迫不及待地奔向寝床……
十八岁的李治就这样深深地迷上了比自己大的武则天。也难怪,在备尝风霜、充满心机的武则天眼里,李治不过是一个感情冲动、腼腆有加的大男孩。李治性格懦弱,迟迟没有完成心理上的“断乳”,在错综复杂的宫廷生活中,他常常感到力不从心。他渴望回到童年的时光,渴望回到母亲的怀抱。因为在那里,他才觉出温暖、安全、无忧无虑。可是,母亲长孙氏已去世。他也已长大成人,无法回到那备受女性宠爱的童年。于是,本能促使他寻找梦中的港湾去眷恋比自己年龄大、成熟、意志坚定的女人。这正是李治这类具有恋母情结、性格懦弱的男人常见的一种自慰方式。武则天正好具备了这一切,她热情、机智、美貌。在武则天身上,李治的人生激情和欲望得到了最大的释放和满足。她是一个活着的母亲、现实的情人,是一个难以舍弃的心理和肉体的温床。
“你会永远爱我吗?”男欢女爱后,他们俩照例开始海誓山盟。武则天首先问李治。问话听起来多么耳熟。
“爱,爱你到永远。”李治以手作笔,在武则天光滑的肌肤上划着这几个字。
“我真不想离开你啊!”
“我也是。”
“你是太子,将来君临天下,会忘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