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义不服气,说:“我兵不血刃,已度紫河,其功非浅,这可是圣上御口亲说的。”
“好了,好了。”武则天揽住薛怀义说:“你还是到白马寺当主持吧,闲来入宫侍候侍候朕,就别想其他了。”
薛怀义赖着武则天说:“我就得当兵部尚书和平章事。”
武则天捏着薛怀义的鼻子说:“让你处置军国大事,朕怎能放心,再说让你当宰相,影响也不好。”
薛怀义一听这话,从武则天怀里挣脱出来说:“什么影响不好,十几年了,我薛怀义在皇宫内进进出出,谁不知道?”说着,薛怀义拿起褂子就走了。
回到白马寺,薛怀义还留恋军队里那一呼百应,千军万马的生活,于是广开山门,广招门徒。京都附近的泼皮无赖闲人们,纷纷赶来投靠,一时度力士为僧达两千多人。这些人斗鸡走狗,吃喝拉撒,一时把白马寺及其附近闹得乌烟瘴气。薛怀义闲来无事,特地从部队里请来教官,教力士和尚们操练一、二,谓之预习阵法,将来好为国上阵杀敌。
薛怀义好一阵子不去皇宫了,武则天有些惦念,这天,特派上官婉儿去请。上官婉儿到了白马寺,话刚说出口,薛怀义就指着院子里歪七斜八、正在操练的和尚兵说:“我这一段时间忙于事务,无暇入宫。”
上官婉儿在一旁轻轻地说:“皇上相招,您怎么也得抽空去一次。”
薛怀义撇着嘴说,“有什么好去的,上次我想当兵部尚书,她都不让我当。光让我陪她,我早就受够了。”
上官婉儿捂住耳朵说:
“薛师说的混帐话,婉儿可一句没听见。”
“听见没听见是你的事。”薛怀义大大咧咧地说。
上官婉儿无奈,只得告辞说:“既然薛师很忙,待我奏明皇上就是了。”
薛怀义道:“问皇上封我为兵部尚书不,封我我就入宫侍候她。”
上官婉儿自然不敢把薛师的混帐话一字不漏地传达给女皇,只是说薛师挺忙,无暇入宫,武则天怒问道:“他成天都忙些什么?”
“我也弄不清。”上官婉儿道,“就见一二千和尚又是唱戏打锣,又是耍枪弄棒的。”
武则天依旧气咻咻的,上官婉儿试探地问道:“是不是让御医沈南璆来侍候陛下?”
武则天刚想答话,门外却闪进一个人来,武则天一见,高兴地嗔怪道:“你不说你不来了吗?”
来的正是薛怀义。薛怀义把棉袄一甩,说:“我不来能行吗?你是大皇上,我是个平民。”
武则天柔声说道:“朕杀人无数,可朕戳过你一指头吗?” “这话不假。”薛怀义说着,跳上龙床,在柔软的龙床上上下波动起来。
一番折腾后,武则天问枕边的薛怀义:“你整天领着几个人,干什么呢?”
薛怀义不满地说,“我那是正事,替皇上训练兵马。最近经费有些紧,钱不够花的,你得从国库拨我些。”
“你来皇宫是问朕要钱的?”武则天说。
薛怀义说:“我入宫是来看皇上的。”
武则天哑然失笑,说:“要多少钱,明儿去国库现支。”
望着老态毕现的武则天,薛怀义心生厌倦,跳下床,边穿衣服边说:“我得回白马寺,那里几千个徒弟还在等着我呢,晚上还有一次无遮大会呢。”
说走就走,把床上一腔柔情的武则天丢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