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霁月十五岁就招了驸马,但是驸马畏她如畏虎,霁月不宣召,驸马不得轻易入内院,所以也有传闻说霁月的内院其实另有新欢,夜夜笙歌,驸马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相比之下,她只是躲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埋头读书,平时最多和有学之士谈谈学问,从不有多余的绯闻传出。
赫连爵见地粉嫩的面颊已经红如朝霞,顿时起了戏谑之心,弯下腰,食指轻触她面颊,靠近她鬓边悄声道:“没有尝过男女滋味的女人可不是个完整的女人,也许你该试一试。”
“无礼!”她慌乱地打开他的手,打开他已经逼近的危险气息。
一串轻任的笑声从他的口中逸出,在后殿的大门口,万俟等在那里。“将军,您要的马已经准备好了。”
“马?”君月不解,“什么马?”
“我说过女人该学点本事的。”赫连爵说,“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匹马,你要先从学习骑马开始。”
“不。”她断然拒绝,“你怎么能私自做主?我出入有车,不必学骑马。”
“到了车不能行的地方呢?你要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就在深宫之内都不出门吧?”他强行揽过她的肩头,将她拉出侧门。
在那里有一红一白两匹高头大马,颇为威武地站立着。
赫连爵看了眼君月的衣服,“你这身皇袍太过繁琐累赘,实在不适合骑马。”
“我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你别胡闹了。”她想趁机溜走,却被他长手长脚地轻易抓回。
“不要溜,这也是你身为女皇该学的必要功课。不适合骑马也无所谓,我有别的办法。”他忽然将她抱起,然后纵身一跃跳上马背。
君月惊呼一声,吓得闭上眼睛,再一睁眼只见自己已经在马背之上了,赫连爵在她的身后,而她是横坐在马背上,他的双手环过她的左右两侧,牵住了缰绳。
“赫连爵,这像什么样子?”她脸红心跳,更觉得恼怒。
“身为女皇连骑马都不敢,这才该说像什么样子。”他嘲笑着她的胆小,也能感觉到身前的她已经呼吸紊乱,慌乱的双手甚至不知道该抓住哪里,只是紧紧抓住自己衣襟。
“你现在这个样子,待会儿马儿跑起来的时候就会掉下去,抓自己的衣服有什么用?”他轻轻踢了一下马,马儿刚刚动了动腿,君月的惊恐加重,本能地向后一倒,便倒进他的怀中。
赫连爵哈哈笑着顺势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
“你的腰真的很细啊。”他暧昧的赞美让她再度红了脸。
“赫连爵,放朕下去!”她在他面前第一次用了『朕』这个字眼,想以女皇的威严迫使他结束这次独断专行的『胡闹』。
但是赫连爵岂是听人摆布的人,他一拉缰绳,脚下很狠一夹马腹,马儿立刻迈开四蹄,沿着宫苑旁宽大的道路飞驰起来。
两侧的侍卫和宫女太监都惊注地左右闪避,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这一幕。
君月紧紧闭着双眼,不敢张开,一来是她不敢看两旁飞速倒退的景象,二是不知该如何与其他人的视线相对。
在那些人的眼中,她持重温厚的形象全都毁了吧?那些人大慨也会将她看作和大姐二姐一样轻浮放浪的女子,竟然会在宫内和一个男子纵马狂奔,而这个男人还是刚刚被开释的朝廷罪臣。
也不知奔驰了多久,马速忽然变慢了,她这才慢慢张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御花园中,这里甬路狭窄,又多是拐弯的道路,所以赫连爵才放慢了马速。
她一咬牙,做出一个让赫连爵吃惊的举动——扳开他的手臂,纵身跳下马背。
没想到这个看似小白兔一样胆小柔弱的女人,居然敢做出这个不要命的举动,他完全没有防备,即使他迅速伸臂一捞也没有捞到她,君月结结实实地摔在旁边的青石板上,一下子将她摔得脸色青白。
赫连爵急忙跳下马,将她抱起,喝斥道:“哪有你这么不要命的?”
“也没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她倒吸着冷气,“我现在真后侮召你回来。”
“摔到哪里了?”他急忙检查她的伤势。
君月强作镇定地说:“没事,大概是扭到脚了。”
他顺着她的话去摸她脚踝,听到她立刻又倒抽一口冷气,便知道她扭得不轻,不由得想讥笑她一下。“哼,不是英雄强作英雄,你以为你是武林高手?”
“君子不会强人所难,我一直把你当君子。”她反唇相稽。
“可惜你看错了人,我从来都不是君子。”他抱着她坐列旁边的台阶上,随口问花园外的宫女。“还真有没有空余的房间可以安置女皇的?”
宫女吃惊地看着他们,忙道:“旁边有间书房,里面有软榻。”
“叫太医来,女皇的脚伤了。”他没有妄动,以防她的脚伤加重。
君月的额头上已经泛出大颗大颗豆粒般的冷汗,但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便紧紧咬着牙关,双手十指捏进了衣服。
赫连爵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在她的后背上轻点了几下、,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送到她嘴边。“吞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