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查尔曼便是这样的性子,他不慌不忙地看着沈晚星厌恶的神态。
“适可而止。你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她是我的女人。”
贺西洲将沈晚星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恶心的东西,能不看就不看了。一切都交给我,闭上眼睛。”
恶心的东西,自然指的是诺兰·查尔曼。
“抱歉,忽视你的存在。毕竟我的心里只有沈小姐。”
诺兰·查尔曼看上去很温驯有礼。
单单看他的外表和言行,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变态,擅长玩弄人心。
“还说没关系,我看沈小姐肯定和他发生了什么。不然,他怎么可能一直看着沈小姐。”
“她毫发无伤地从查尔曼庄园走出来了,这还不能证明一切?”
那些人心中各有想法。
原本对沈晚星三分的不满,变成了五分。
先生的伤和她有着密切的关系,她就是一个祸害。自古以来多少大业都是毁在一个女人手里的,而沈晚星完全能够成为那样的女人。
“我今天来都是为了见沈小姐。没有别的事,我只是思念她。”
诺兰·查尔曼醇厚的声音响起,娓娓道来如同情话一般。
他就像是教养最好的绅士,让人挑不出什么错。
“沈小姐不看我,会让我觉得很难过。我只能日日夜夜都守在酒店外,为了一场上帝安排的遇见。”
“诺兰·查尔曼,你在威胁我!”
沈晚星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窝在贺西洲的怀里,让他独自处理这一切。
这死变态就是为了膈应她来的。
她端起手边的一杯温水就泼了过去,阿诺德伸手挡住了大部分的水,但还有少许洒到了诺兰·查尔曼的身上。
“先生,您的手帕。”
阿诺德递给他一块干净的手帕。
诺兰·查尔曼也不恼怒,只是慢条斯理擦了擦身上的那些水渍。
“诺兰·查尔曼,你这么做就是想要毁掉我的名声。可你觉得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么?我知道你不是喜欢我,你是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那天晚上是你动了手脚,你看上去是个君子,实际上就是小人。你今天过来是专程看我?”
沈晚星冷哼了一声,“不,你只是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够对付贺西洲了,但又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败,只能小打小闹。”
什么查尔曼公爵,就是一个幼稚鬼!
贺西洲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鲜少被人这么维护。
“放我下来。”
沈晚星拍了拍贺西洲的肩膀,她不能坐在他的身上给他的伤口增加负担了。
贺西洲乖乖地松开手,看着她生动的眉眼,心口有点暖。
沈晚星站在诺兰·查尔曼的面前。
“你明知道我怀孕,还说喜欢我。你们查尔曼家族的人这么重口味的么?还想要替贺西洲养孩子?我怎么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大度的对手。”沈晚星心里憋了很久的气。
在查尔曼庄园不敢说,但此刻她的身后是贺西洲。
在这里,她可以畅所欲言,将那些憋屈全都吐出来。
“既然查尔曼先生几次三番说你喜欢我,那么我也不妨正式拒绝你一次。我身后这个男人,是我此生挚爱,我不会变心。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选择你。因为没有人会想和变态过一辈子的。”
她知道自己这些话对诺兰没有伤害,她要表态。
在浮云岛,王庭这些人的心中,她不能一直躲在贺西洲的身后,让他们担心她在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