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只是这些话,他也只能趁着她昏迷的时候说。
“贺西洲!”
沈晚星躺在床上,她醒不过来,可是梦里有贺西洲。
像是走马观花一般,将她回国发生的一切都一遍遍地看过去。
“贺西洲……我讨厌……你。”
她梦里都不忘骂他。
她讨厌他。
可是她又忍不住靠近他。
她的手紧紧地掐着贺西洲的手背,他的手背上是小小的掐痕,那月牙形的痕迹很深很深。贺西洲没有躲,如果她在梦里能出气,也是好的。
叩叩。
门外传来缓慢又刻意压低的敲门声。
贺西洲推动着轮椅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先生,出了点事。”
门外的是福伯。
“走吧。”
贺西洲将房门给带上,福伯推着他的轮椅往长廊的另一边而去。
到了楼梯口就听到了底下声若洪钟的骂声。
“混账东西,给我跪下。”
贺老爷子用拐杖戳了戳地面,笃笃笃的。
贺承泽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爷爷,我错了!”
他双手举过头顶,投降。
扑通。
娇娇看着这个严肃的老爷爷气急败坏的模样,也跟着跪在了一边。她不知道这个家里有什么规矩,但有样学样总是没错的。
但是娇娇还算聪明的。
她特意拿了沙发上的软垫放到地上,跪的是软垫。
不然,小膝盖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