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看上去很和善好说话,可是沈晚星一点都不敢小看贺家的人。她将另一份协议折好攥在手里跟着他出去。
长廊中,灯光幽暗,两侧花架布置得精巧。
“少夫人,您的房间就在这边。”
福伯绕了一圈,如果对贺家熟悉,便知道这房间和贺西洲的房间是同一堵墙,只不过房门各朝南北,看上去互不干涉。
“这老宅里面您哪里都能去,就只有一个房间不能进去,长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那是先生最重视的地方。”福伯还算是厚道,就怕她触怒了贺西洲。
“那个房间有什么?”
“那是先生最爱的女人留下的。”
三年前卡尔顿酒店那意外的一夜,让贺西洲终于有了结婚的心思,也终于有女人能够近身,可谁想后续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福伯也不多说了,将沈晚星带到了房门外。
“这是您的房间,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沈晚星点了点头,福伯将一份资料递给她,“这是先生的病历单,希望对您有帮助。”
“谢谢。”
原来贺西洲有这种病。
沈晚星嘴角勾了勾,她生了一张仰月唇,嘴珠微微上翘。笑起来便带着几分不自知妩媚,她推开房门走进去,开了灯坐在沙发上。
这才感觉到一些安定。
这三年来,她没有睡过好觉,监狱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她又摸了摸脸颊,光滑细腻,没有一点疤痕。
真好。
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她翻看贺西洲的病历单,看到里面私密的诊断记录,讶然。
……
第二天。
夜色散去,日光倾洒。
沈晚星很早便醒了,别墅里面静悄悄的。贺承泽如今是植物人,待在医院里有专人照顾。他的母亲和妹妹都被老爷子送出国保护了起来,归期未定。
贺家现在倒是挺安静的。
沈晚星穿着一身绯红色的连衣裙,她的头发被束了起来。露出的皮肤吹弹可破,气质出挑,纯澈之间带着几分妩媚艳丽。
她手里捏着资料,打算到沈氏入职报道。
哒,哒。
她顺着红木楼梯旋转而下,一眼便看到了客厅里面那个矜贵禁欲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