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的秀髪,也是空的?
杏花春雨江男,他果真就是她的江男!
无声,有雨,黎杏花默默地下着心雨,沾衣欲湿杏花雨,对他的衣服欲湿未湿,心雨贴体,无微不至,默默地洗浴他的身体。
黎杏花,为他下了一场洗雨,清洗了他的身体,未打湿衣裳。
这样的雨,谁不希望每天下一场,特别是风尘仆仆夜归时。
黎杏花的声音,比春雨更温柔,如同蜜一样调和在春雨里,在默默之后,复又切切私语,比在枕边的髪丝更细,只喂进他一人的耳里。
撩拨着他耳膜中最灵犀的那那颗听粒:“别为难他,给你冲澡的,也有他的一碗水。”
语止,雨息。
老矮子,如同也吃到了人生果,从心到身,都熨贴无比。
老矮子,就这样被她征服,不仅不再有一丝疲惫,也没了半点脾气。
女人越女人,男人就更男子!
老矮子长腿一抬,一式青龙升天,上自家的楼子,如同翻别家的院墙。
他腾了上去,在低空中翻转,龙行大地,并不收束自身的体重,向白虎星重重地镇压下去。
楼上虽窄小,却已经被黎杏花清理成一片平阳,老矮子再高壮,都有他闪展腾挪的余地。
一跤摔醒之后,老矮子已经有了身为青龙的自觉。
矫若青龙无锁衣,还在空中俯冲,他的所有衣服就离体,这是他脱得最畅快的一次。
它们有它们的方向,自然会落到该落的地方。
老矮子只有一个落点,她是他的唯一,至少他以为是。
他的回枪马,如同他使惯了的钢尖,如同投进石料上的尖窝眼,丝毫不差,满满当当,投进了白虎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虎子,他已经千百回地深入虎穴。
这一次,肯定不同了。
这头白虎修炼几年,已经空前强大,她也会一扑一翦一咬三大招。
她扑倒在牀,双股扑簌簌如一对圆圆的翅膀,带动她的虎穴如同磨盘一样,不是噏合,而是推磨。
不是往外把豆子磨豆浆把红苕棒子碾碎成渣,她是反方向。
她又扑又咬,将来会吞噬星空,现在先吞条青龙。她扑倒的是自己,所以很无敌。
她咬他,不管用哪张嘴,不管从哪里下嘴,是他自己情愿的,所以她胜利。
她翦,不是剪断,是翦开。
她身,她心,她的技能,大大张开,只为他的到来。
再不是与尿桶那样逐寸逐寸星星点点,也不是与汪二爷那样只是磨磨刀擦擦油。
他们这是龙虎斗精华,弱不了你也强不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