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层鱼鳞梯队飞到低空,怪物们才看清楚,牠们每一梯队的排列都是一样的,每队八排,每排一千二百五十鳞。
鳞与鳞之间没有间隔,密密地紧挨着。
这些鱼鳞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都是六丈宽大,每一排的总宽就正好七千五百丈,也就是五十里,刚好与大条锻件同宽。
一些聪敏的怪物,已经看出这个每排的总宽,一定是有意而为的。
每一梯队的排与排之间,相跟五十丈。
再看这些鱼鳞的个体,牠们的体型就像压扁了的樱桃,也就是不带杷的团扇形,体长与体宽相当,都有六丈,体厚六尺。牠们的体形,和,向上的一面扁而不平,向下的一面平而不扁,向下那那一面粗糙如同砂轮表面,向上一面滑不留手。上下两面合拢的身体外边沿,锋利如刃。
长宽厚三个六的尺寸,完全可以叫牠们为三六鱼鳞军。
牠们只见体,不见肢,也看不出牠们有五官分布。
牠们的鱼翅是从鳞体的内侧向斜上方伸展的,扇动的时候大家同向同时相同幅度,所以能够靠得非常紧密。
兲鯃鱼脱下的所谓‘衣裳’,就是百万‘三六鱼鳞大军’。就算是仪仗军人也难以排出牠们这么精准的队形,而且经过了经过了近二十里的垂直高度的飞行考验,牠们的队形能保持不变。
与大条‘锻件’建立了一一对应关系,兲鯃鱼的操作就是方便,眼看自己派出的鱼鳞快要‘着6’了,兲鯃鱼在雾床上变换身姿,牠只是将雾床的一头升到一定的高度,大条‘锻件’就随之变成了二十五坡度的长形跑道。
呵呵,不是跑道,是滑道!
开始着6了!
只听,欻!欻!欻!欻!一声赶一声。
只见,牠们一排接一排地,落在滑道的最高边沿,顺势往下滑。
每一排欻出一声,这一声响得很长,如同汽笛长鸣,一响就不停,要直到六百里长的滑道全部滑过,鱼鳞军们再度升空而去,这一声才会停息。
一声响彻六百里。
鱼鳞军一排接一排地从滑道上滑过,剧烈的火花四处飞溅,每一排的着6的间隔时长和距离都是一样的,一溜火花过去又是一溜火花到来,整条锻件都变成了一棵斜躺的大火树。
欻欻欻的长鸣也是一声一声地叠加,前排欻声正强,后排欻声又赶上,声连声波连波,长长的滑道又变成了一条声响的大江,又变成了冲浪表演的大海边。比松花江水还要壮阔还更豪迈,一点也不输于鱼塘潮的壮观。
月龙要让阿兲上场之际,何曾想到牠能表现出如此多的花样如此大的精彩?
阿兲的好戏一台连着一台,怪物们又是一番强烈的视听洗礼。
鱼籽降是打击乐。
鱼鳞舞这种音乐却不是一般的乐器所能演奏得出来的。
这是每排一千二百五十张鱼鳞的粗糙面,与鱼籽降锻打过的滑道巨烈摩擦所髮出的声音。
资料显示,盾鳞的表面就跟砂子一样,兲鯃鱼当然最清楚自己这些鳞片的砂粒研磨能力有多强。牠将这一招鱼鳞舞放到第五步的‘理表’步骤的开始,就是为了给大条‘锻件’的表而进行研磨、抛光。
还有一层作用,就是彻底将鱼鳞降的打点效果连成一遍,使得整个条幅平面所受到的作用力更周到更均匀更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