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废品王’送了假料。”
“当时,你是不是很气愤?”
“披肩发”抢过公安处长的话头,严厉地问了一句。
“以假充好,是商业欺诈行为。另外,假废钢投到炼钢炉里,会损坏国家进口设备。这样的事,凡是有点儿良心的人,都得气炸了肺。”
杨总严肃地回答。
“气愤之下,你对工人下了什么指示?”
“披肩发”问。
“没下什么指示。”
“不对。你对工人说,把废品王扔到炉子里烧了。”
“披肩发”提示。
“这是气话。”
“气话也是指示。”
“这种话我说的多了。我在气头上常常说,我撤了你,我开除你,我宰了你。这样的话都市要当指示来理解吗?”
“哼,你是不是暗示工人打废品王?”
“披肩发”紧追不舍。
“没有。”
“你应当实事求是!”
“干脆,你让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算了!”
杨总蔑视了对方一眼,觉得这个女人不同寻常。
“你……”
女人语塞了。神色却是气呼呼的。
“请你回想一下,”
公安处长打断了那女人的话,和颜悦色地问:“当时有哪些人在场?”
“老胡、老谢……工人很多,我不认识他们,也记不住。”
“好,你先下去。再想一想。我们要提问其他证人。”
公安处长使了个眼色,两个小伙子走下来,“架”起他们杨总的两支胳膊。
杨总被请到公安处的会客室,坐在了沙发上。一个小伙子为他沏了茶,另一个小伙子为他调整电视频道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