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么多了,最近几日,事情繁多,闷葫芦又离开了云暖村,还不知归期,她虽说不怕人找茬,但是她也知道,不惹事才是自保的最好选择。
夜空中的月儿悄然云游到了正南方,那冰清玉洁的月水,丝丝缕缕,透过精致的窗户格子,洒落在床上,花被上。
陶夭夭当然想不到,彩云之所以骂人,原本就是因为嫉妒,彩云就不能明白,凭什么好男人都被别的女人娶了去,而她却没有好运气。
而彩云将这一切,都归结为,定然是那些女人都不要脸,勾搭了好男人。
贱人的人生观,都是毁天灭地,惨绝人寰的,善良的人,怎么可能猜的到?
然而,这也就罢了,陶夭夭竟然想不到的是,三天以后,云暖村里已经把一件事给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这件事就成了这些天云暖村所有老少爷们儿大姑娘小媳妇儿老太太的谈资。
而她,陶夭夭,阿衡媳妇儿,就是那件事的女主角。
陶夭夭虽说没有听到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但是她总觉得乡亲们这两天看她的眼神都像是看狗屎一样,别说跟她说话了,就是见了她,大老远的就躲开了。
陶夭夭就有些纳闷了,自己这两天没跟任何人掐架,也没有怎么外出,除了去浣沙溪旁边的肥田上种菜籽,就是回家倒腾草药,她还有心要做一些胭脂水粉拿到清溪镇去卖,只是时间总是不充裕。
莫不是村里又来了什么仇家?
陶夭夭的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尤其是看到隔壁彩云每天用那种挑衅的眼神瞟她。
陶夭夭起初也是不理,可是到了这天中午,她当真是忍不住了。
第258章被激怒到发狂
陶夭夭拎着锄头,耷拉着眼皮往家走,不知道这两天太阳怎么就那么热血澎湃的,一天天的发着淫威,拼了命一样的放光发热,地上的禾苗蔫头耷拉耳,路边的野草都缺水了。
浣沙溪里的水也开始见少,虽说这浣沙溪的水是活水,是从九黎山上流下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多了句嘴,说今年干旱,这九黎山上的水也没准快干了,所以,好些人家,一直都是将自家的盆盆罐罐装满水,生怕有一天真的断水了。
陶夭夭只是笑笑,并没有像旁人那样去抢水,她路过浣沙溪上的三界桥,听着那樱花树下的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热闹的不得了。
“阿衡媳妇儿长得那么俊俏,要说从高家出来,还能有清白身子,我真不信。”
“自然不信,那聚贤楼的大厨为何不收别人的做徒弟,偏收她个女人家?这必然是另有所图啊。”
“你们这都是小打小闹,你们不知道吧,据说阿衡媳妇儿和聚贤楼的那个伙计,叫什么铁柱的,啧啧啧,那场面——”
“清水,你说啊,有事自己偷着被窝笑,不地道。”
“就是就是,快说出来,咱们大家都听听,其实我也不能相信,那么俊的女人,就肯跟了阿衡那个闷葫芦穷光蛋。”
陶夭夭原本不想理会那些长舌妇,她真怕跟她们那些人掺和,降低了自己的身份,然而,总有意外。
“都说那天,有人看到阿衡媳妇儿,和那个叫铁柱的,在阿衡小院前面那片樱花林子里,啧啧啧,白花花的滚在一起了,啧啧啧,那场面——”
“是呢是呢,据说,浑身上下,就剩下个红布兜了!”
陶夭夭听到这里,任凭她再大的忍耐力都无法阻拦她杀人的心思了。
那帮女人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乐滋滋的添油加醋,说的好像她们亲眼看到一般。
陶夭夭抡起手里锄头,心里只想着,纵使打死了你们,我还一条命换几条,也不亏!
几个箭步上去,锄头就朝着那率先编排陶夭夭的人砸了过去。
却见,那叫清水的女人身边的妇人余光捕捉,一声惊诧的尖叫,急忙躲闪,而听闻同伴的惊悚尖叫和诡异躲闪,清水也急忙往前爬。
也就是这样,陶夭夭的锄头抡到了那妇人的左肩膀上,紧接着就是一阵鬼哭狼嚎的痛苦,还有那炸了窝一样的躲闪疯跑。
陶夭夭哪里肯依,一边追一边打一边喊,“你们的嘴巴是用来喷粪拉屎的么?你们都是混蛋王八蛋,你们拿个看见那些脏脏的事情?你们都给老娘站出来对峙!”
清水被打的吓得都丢了魂儿一样,顾不上血刺呼啦的样子,趴着也要跑,而那些跟她议论的女人,早就作鸟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