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两人的马匹交错而过,跑过一小段距离,他们又都调转马头,再次迎向对方。
张飞寻思:“这厮力气太不济事,我只用了八层力气,就差点将他拍落下马。看来后面,要再收一些力气了。”
“杀!”
两人全都大喝一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交锋。
黄巾小帅才开始还畏惧张飞力气太大,但是交锋没几回合,就发现对方手上的力气变得越来越小。
发现这点,黄巾小帅不由心中一喜,暗到:“才开始我还惧怕他力气过人,却没想到此人后劲不足,才交锋没几回合,就开始力气不济。”
两人你来我往,这个一矛刺来,那个一刀砍去。没过多久久,两人就交锋了几十回合,双方士卒都看得如痴如醉,高声呐喊。
卢植待在军中,看着旗鼓相当的两人,心中不由一惊,低声说道:“不曾想黄巾军中,居然有能与益德不相上下之人。”
关羽定神看了一会儿,不由洒然一笑。
他开口说道:“益德之勇,某何尝不知?谅那贼将何德何能,能与益德斗的旗鼓相当?”
“某料定必是益德生怕一矛戳死那员贼将,使得陈旭心中有了防备,这才故意让着此人。以吾观之,十合之内,益德必会取得那人狗头。”
卢植闻言,这才转忧为喜。他原以为张飞只是一介莽夫,却不想心思居然如此细腻,于是心中更爱张飞。
果不其然,两人再次交锋十合,张飞突然暴喝一声,一枪将那员黄巾小帅刺于马下。
而后他挑起了黄巾小帅的尸体,在阵中大声骂道:“贼子这点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我尝听闻黄巾渠帅陈旭,勇武过人,可敢与某决一死战?”
张飞一抖长矛,就将黄巾小帅的尸体扔到了地上。而后他遥指陈旭,趾高气昂。
“到了这个地步,我不相信那厮还不出战!”
张飞倒并非真的得意,他如此行事,只是为了激陈旭出战而已。
黄巾军见阵中的两人你来我往,杀得不分胜负,正看得津津有味,就发现己方将领被敌将挑在半空之中。
众人见状,刚刚还士气高昂的黄巾军,顿时气势一泻。
沙场斗将,就是如此神奇。不管双方骂得多么厉害,能在斗将之中斩杀敌将,就会挫掉对方的士气。
陈旭看着张飞的那一矛,眼神一缩。他突然觉得,这人方才一定隐藏了实力。
“陈旭可敢与我一战?”
陈旭正在思考着,就突然听到张飞的大吼。
他眉头一皱,正要说话,突然看到对面的官兵一起敲打着武器,高声喝道:“可敢一战?可敢一战?”
原来,卢植怕陈旭还不出战,就让麾下士卒如此大喊。
若是陈旭不想弱了气势,在眼下的情形之下,只能出阵一战。
官兵的举动,不由惹恼了黄巾军。他们先是有了微微的骚动,而后就有几个黄巾将领想要出阵。
陈旭眼尖,一把拉住了正要出阵的众人,对着他们说道:“敌将既然点名叫阵,我又岂能避战?尔等暂且待在阵中,替我呐喊助威,看我出阵砍下那员敌将的脑袋,为死去的小帅报仇。”
话毕,陈旭轻踢马腹,挺着长枪冲向阵中。
“威武!威武!”
黄巾士卒听到自家渠帅的豪言壮语,当即士气一振,他们挥舞着手上的武器,大声呐喊着。
陈旭冲入阵中,在离张飞十几米的位置停了下来,而后用枪指着他,大声喝问道:“敌将何人,报上名来,某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张飞看到陈旭出阵,心中一喜,气沉丹田暴喝一声:“好叫你知道,杀你之人,乃燕人张益德是也!”
而后,张飞一踢马腹,直接杀向陈旭。
陈旭听说此人就是张飞,不由心中一凛。张三爷勇冠三军的事迹,后世可以说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是刚才,他为何与那员武艺平平的黄巾小帅,缠斗如此之久?
“莫非他故意赚我出阵,想要将我斩杀,而后使得黄巾军群龙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