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叫花邋遢,观音长发。。。”
四句小词儿让段誉在不到一秒的时间清晰地读完,又不发抑扬顿挫、抒情咏志,让人听得那叫一个百转千回、肝肠寸断,除了岳老三迷迷糊糊没听明白、段誉被磅礴的外来内力拱得欲仙欲死之外,其余人都似乎听明白了点什么。
当然,以段延庆为甚:
“。。。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连【腹语术】都断流了。可见段延庆现在是多么的惊慌失措,老大的失态也让另外仨恶人目瞪口呆。怎么着就这么一首破事就让老大失了风度?
岳老三一纯牌大文盲自然是不明白,云中鹤更是只知道扒大姑娘裤子的主,哪能体会这里的百转千回,倒是叶二娘表现的有点“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意思,显然隐约从“叫花邋遢,观音长发”二句上听明白了什么。
“我娘说过,那人,就是你这副模样。”
秦玉故作悲戚,微微闭目,脸上露出一丝酸楚,只可惜那点猫尿始终挤不出来,上哪挤去?人家正主还在地上趴着抽羊角风呢,自己这死马当活马医来了这么一句,一想到先认岳老三当师傅,现在又认段延庆当爹,秦玉就有想死的心了,这段回去说啥不能让秃老李他们知道,太糗了。。。
“你娘。。。还记得我?”
段延庆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只是不自觉的停顿让人听出了几分喜意,可怜这个浑身上下零件坏了80%的苦命人,说句话也不能好好用嗓喉子,只能随便找个洞扇忽点真气发声,不过说起来段延庆虽然坏了一大堆零件,但最关键的却毫不含糊,一发命中,效率之高简直称得上是那个啥中的战斗机。。。
好了,别逗闷子了,秦玉这还得演出一幕父子相认的戏码呢。
“这是【化功**】?”
段延庆看了一眼地上黏着的五个人,先暂时把认儿子的事放到一遍,指着几人问道。
这时候也就秦玉能说上话,其余四人软的软、趴的趴,还有个最倒霉的云中鹤在最外面都快被吸成人干了,叶二娘也好不到哪去,也就岳老三因为被夹在中间能稍微好受些,秦玉更是得了段誉的好,内力值不退反进,这一会又涨了1000多。
“不是,我也不知是何武功,但绝非【化功**】,请前辈助我一臂之力,打破桎梏。”
说着秦玉向自己抓着段誉的手努了努嘴,现在其实要破这个局很简单,只要段延庆用浑厚的内力把秦玉和段誉之间的链接打断就可以了,以段延庆内力之雄厚,段誉现在还没能耐连这位一起吸了。
“前辈?你叫我前辈?”
段延庆有些郁闷地说道,同时一杖戳向段誉的脖子,竟然是要下死手!!!敢情刚才第一杖戳秦玉完全是随机事件,看秦玉反抗了才动的手,和特么血缘关系没半点瓜葛,秦玉甚至觉得这次戳自己的儿子段延庆尤为卖力。
想来是因为自己叫了一声“前辈”让段延庆郁闷了,不过也没辙啊,总不能让秦玉叫这老瘸子“爹”吧?
“不可,不可伤了段公子的性命!!!”
秦玉赶紧招呼,开什么玩笑,弄死段誉谁给自己讲【易经玄学】啊,不过说起来这段延庆肯定也懂,可秦玉哪敢把【凌波微步】给这货看啊,这货心里这么扭曲,保不齐看见【凌波微步】连自己亲儿子都能整死。
“段公子?哪个段公子?”
一个“段公子”果然有效,段延庆已然出手的钢杖轻轻一滞,杖尖在距离段誉脖颈要穴几寸处停了下来,复又一转向,直接挑在和秦玉手掌连接的缝隙处,一股柔和而又浑厚的内力脱杖而出,竟然隔空打断了秦玉和段誉之间的联系!!!
“这内力,这手法,太猛了。。。”
秦玉感受了一下段延庆施放的浑厚内力和刚才这一杖从杀人变分人的精妙套路,这段延庆号称【一阳指】第一人果然不是吹的,秦玉甚至觉得段延庆刚才这一下子隐隐有了和压制实力的张无忌一拼的可能。
“可是大理镇南王世子?”
段延庆追问了一句,秦玉看了一眼被募然灌进身体那么多内力、还在那抽抽的段誉,点了点头,想糊弄段延庆这不是段誉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说段延庆多聪明自己能看明白,就算他看不明白,那股狠劲也能让段延庆在秦玉说“这不镇南王世子”的时候一杖把段誉戳成糖葫芦。
可要是承认了这是大理镇南王世子,那显然的段延庆就得使坏了,那更完蛋。。。
想了想,秦玉终于找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秦玉点了点头,却又追加了一句:
“其实段公子与我一母同胞,当年母亲生下我兄弟双胞胎二人,一留市井,一留庙堂,段公子并不知道自己身世,我此番来也是为了保护其周全,还请。。。‘前辈’手下容情。。。”
这小话说得,地道不?漂亮不?最绝的是秦玉末了又加了一个“前辈”,怎么着?小爷和这“大理镇南王世子”是双胞胎,分别在不同的环境长大,但就不叫你爹,急死你“恶贯满盈”段延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