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拉着他仔细讲一讲,一千多年以后,西医先进的麻醉技术吧?
对比于她的安静,隔壁的齐至简直像是待宰的野猪。
嗷嗷的叫声,从进去到唐妙颜包扎完都没停过。
老大夫抱着断箭的托盘,实在忍无可忍的冲到隔壁去。
于是唐妙颜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听到对面老大夫气鼓鼓的吼叫声。
“你到底还算不算是个男人啊?隔壁夫人比你伤的严重,那是连肩胛骨都被打得对穿。你听听人家喊过一声吗?别说喊了。那就是连漂亮的柳眉都没皱一下!你再看看你,挺大个老爷们,在这里干什么呢?知道的是你在包扎伤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医馆图财害命给你上刑呢!”
齐至闻言默了默,可能是在强打着精神隐忍着。
可是没出几秒钟,实在忍不住,继续嗷嗷嗷的直叫,反驳道:
“小爷我这辈子,活了十八年,就从来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我疼,还不许我出声了啊?你们这到底是医馆?还是黑店?包扎伤口的时候,有跟小爷我提过,不许喊叫这一条吗?既然没有,就说明所有人在受伤时都会疼,都会有反应。那小爷我凭什么就不能有反应?反应大点怎么了?说明小爷我身体正常啊!哎呦呦!疼死小爷了!啊啊!!!”
他这歪理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光顾着叭叭叭,也没顾得上继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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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之后,反倒是比之前喊得更大声。
差点没把老大夫的耳朵震聋了。
唐妙颜整理好衣服,虚弱的坐到椅子上,把两个胳膊肘小心架到桌子上,这才用手心把耳朵捂住。
齐至这二世祖也太娇气了!
不就是给伤口消毒上药?
至于叫唤的像被人使用酷刑似的吗?
再联想到他那双,嫩滑到犹如初生婴儿的手。
唐妙颜似乎可以理解一些,他为何反应这么大。
敢情这家伙就没吃过苦。
双手都细嫩成这样,哪里可能是受过伤的人?
就是不知道,今天追杀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多半是最新惹上的祸事。
看齐至这模样,也不像是天天经历明枪暗箭的样子。
单纯的简直给个糖块就能骗走。
唐妙颜满脑子胡思乱想,那边的嗷嗷嗷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