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留着络腮胡,穿着一身锦缎白袍,眼高于顶到拿鼻孔看人。
那双狭长的眼睛泛着市井光芒,叽里咕噜的乱转。
哪里来得一点医者的厚德沉稳?
“薛神医出来了!”
“啊?那个就是薛神医啊?看着可比想象中的年轻不少,还真和想的不一样。”
周围的人看的新奇,指指点点的议论。
张鹰栋带着自己的兵赶快抱拳行礼,薛神医却是懒懒的挑挑眼睑,用俾睨天下高高在上的语气先开口道:
“神医不是神,拉不回天命该绝的人。你要是明白这个道理,我便带人去看看。”
其实薛神医的话没毛病。
但是从他的口中说出,就是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是是是。薛神医此言有理,我等自当不敢无理取闹。”
薛神医这才出门上马车,倒是张鹰栋仍旧带着人往回走。
这神医的气派比武将还要牛。
“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谷城买完东西回来寻不到唐妙颜,吓得满头大汗。
幸好夫人没事。
“你身上有苏禹珩的路引?”
唐妙颜不答反问。
谷城下意识用提满东西的手,压住自己的腰带,谨慎的摇头道:
“没有!”
前几天的事情历历在目,他这是怕她拿路引跑掉。
唐妙颜无语翻白眼,伸手将他腰带中的路引扯出,快速去追张鹰栋等人。
城东十里外军营,宁夏用苏禹珩的路引身份,十分不顺利的进入。
虽然这个时代的军营,没有禁止女人入内的规定。
但因为男女有别,女子还是不方便进入的。
奈何苏禹珩六品京官,翰林院的身份太高。
守门士兵不敢怠慢,去追刚进门的团校尉张鹰栋。
张鹰栋转身回来仔细看唐妙颜几眼,放行之后低声问她:
“夫人跟了下官一路,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