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妙颜坐在审问椅子上,又气又惊的开口怒斥。
那底气十足的模样,万分笃定唐妙颜现在是无知。
她根本不敢赌上被砍头的危险。
唐妙颜抬起右手,动了动食指。
狱卒就将喋喋不休叫嚷的余世炎捆到十字型木桩上。
“余世炎,你还记得吗?就在几天前,你和我说,希望我有命活到你罪有应得那一天。我也曾经告诉过你。你敢再动我男人,我就要你全家的命。既然你没再动他,那我们就不算新仇。我现在找你报的,就是你将苏禹珩打得遍体鳞伤的仇。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不为难余家其他人。”
“唐妙颜,我是朝廷从六品总兵,嫡长子是七品校尉。你没有权力打我们任何人,我们一家都在监牢。你若敢碰任何人,你都逃不掉被追责。殴打残害朝廷命官以及家属,刑部不会放过你的!”
余世炎哪里肯乖乖就范?
唐妙颜听他还在负隅顽抗,呵呵笑着起身。
哪怕身穿防护服和护具,让人看不太清她的脸,所有人都感觉到她的狠戾与嘲讽。
“余总兵,我最后劝你一句,乖乖听我的安排。否则……我只要随便摸摸余家人的脸,余总兵一家人可就都要死于瘟疫。你觉得,刑部查得过来,金鳞县满城几千人,到底是谁传染了谁吗?”
“你……”
余世炎看着走到自己面前,明明笑容灿烂娇美,出口之言却犹如蛇蝎的女人。
终究一个反驳字眼都说不出来。
天花瘟疫是唐妙颜治愈的。
她用心,治愈率还不到百分之一百。
甚至就连现在的唐妙颜,都还被天花威胁着生命。
她若真的让余家所有人染上天花,那余家人就肯定都要没命了!
“是我负隅顽抗,受皮肉之苦,罪有应得。”
余世炎被逼无奈,只得咬牙应下。
“好!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我说过会放过你的家人,就一定会放过。也曾经发过誓,要你十倍偿还苏禹珩身上的伤。来人!开始。”
唐妙颜潇洒的转身,都懒得再多看余世炎那张老脸一眼。
接下来的三个时辰,审问室里的惨叫从激烈到无力,最后只剩下沉闷的皮开肉绽之声。
唐妙颜全程都稳稳坐在椅子上,欣赏余世炎受刑表演。
她的仁心和善良,是留给好人的。
像余世炎这种贪官污吏,为向上爬不折手段的人,配不上她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