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店捧吃,开桑拿捧洗,开歌厅捧唱……可这捧死?”卢涛费解。
“有人瞄准殡葬,建墓地……”
哈哈哈!卢涛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因此我想,张金彪来蓝河,奔他前妻名气来的,拉上市长的虎皮开酒店,市长的前夫,极具新闻性,又有名人效应。”小庞做了戏剧性动作后,说,“好奇者来,溜须者来……”
“受你启发,我倒想起一个人来。他一定知道,他要是不知道,蓝河恐怕就没张金彪开酒店这码事儿。”
“什么人那样厉害?”
“餐虫。”
“餐虫?我知道网虫会虫什么的,这餐虫?”小庞觉得说法挺新鲜。
“餐虫是政府接待办老苗,他自诩吃遍蓝河酒店。”卢涛说,“咱们找他去。”
找餐虫老苗并非易事,政府接待办的人告诉他们,老苗中午被一家试营业的干菜馆请去试吃,还没回来。
卢涛问清那家干菜馆的位置,政府接待办的人说在将军楼那一带,具体也说不清楚。
“那一带我熟悉,小时候掏过将军楼房檐里的麻雀窝。”卢涛便开车往那儿赶,一路上饶有兴趣地讲将军楼——奉系将军盖的青砖大檐房。讲到掏麻雀窝掏出条长虫(蛇),吓得小庞脊背发冷。
“我把手伸进去,嚯,凉瓦瓦的。那里是没出飞(羽翼未丰)的麻雀崽儿……”
“你还是别讲了,我头发茬子发憟,今天非做恶梦不可。”顶怕蛇的小庞告饶道。
讲蛇到此打住。
“你负责看右手,我看左手。”卢涛做了简单的分工,“试运营其间也可能不挂幌,瞅仔细。”
老街老树,一派晚秋的衰竭的景象。
干菜馆果真没挂幌,但是牌匾上狂草的“忆苦思甜干菜馆”大字特醒目。
门脸不大的小餐馆,台阶上却戳着足有一米八零个头的礼仪先生,他在开门时,卢涛说:“请叫一下政府接待办的老苗。”
“稍等,先生。”礼仪先生客气而礼貌。
很快,老苗直线过来,带出浓厚的干葫芦条炖红烧肉味道。
“老苗,有个事向您打听。”卢涛说,“听说没,张金彪开的酒店地点……”
“谭市长的前夫吧?”老苗问。
“对!”
“在驿站大道,”老苗没愧对光荣绰号,餐虫嘛。“店名叫梦缘食府。啤酒烧黄鱼风味独到……”
驿站大道是比将军楼那条街更古老的街,梦缘食府欧洲哥特式的建筑,在那片火柴盒似的方块楼群中,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酒店正在营业之中,卢涛一迈进店门,就被服务员热情到一张桌子前。“二位老板,请坐!”
“我们不是来用餐的。”卢涛赶紧声明。
“没关系的,喝杯茶。”小服务员很会说话。
“你们的经理在吗?”卢涛出示警官证给服务员看,问。
“在二楼,我带您们去。”
随着服务员他们来到经理办公室,宽大的板台后面站起一位多说二十###岁年纪的女子。
只听服务员说:“陈经理,他们是公安局的,找您。”
“你下去吧。”陈经理让座,“二位警官,请坐。”
“您怎样称呼?”卢涛问。